「誤會、誤會什麼?」季柏還是那樣,長得多情浪子樣,但是不經逗,一逗就紅耳朵,這下直接要紅到耳朵根了。
誤會你喜歡我唄。
鄭樂於在季柏耳邊撇了撇嘴,看到對方耳朵紅了,難得惡劣一把。
但是他沒有說。
什麼嘛,對方既然有意真追他,嗯,不管從書里還是現實來看都是這樣,他當然要逗逗人家。
反正撩人不犯法,尤其是撩個小混蛋。
這最多叫互釣。
他是逗人逗開心了,季柏心裡卻像是開了蒸汽鳴笛小火車。
鄭樂於什麼意思?
小火車一路跑,在錯綜複雜的軌道上完全不知道走那條路,橫衝直撞地要撞到站台上。
在驀然間,季柏內心捂臉般想,他怎麼沒有書里那麼攻氣滿滿?
如果他是書里的季柏,這時候就應該剛上去,直接撩啊。
鄭樂於逗人逗滿意了,往後撤了一步,帶笑緩緩開口:「我是說誤會你今天沒梳頭。」
他最後還是伸出手把對方有些炸毛的頭髮揉了揉,然後才捋順。
嗯,很好,他滿意地看著季柏被他驟然的動作弄得有些呆愣的樣子。
季柏還是維持原樣最可愛。
順便他也默默吐槽了下自己剛剛有如霸總上身般的行為。
季柏的豆漿杯在他手裡被捏了捏,最後被終於面無表情的他捏變形了。
這傢伙搞什麼啊。
雖然他臉上的紅暈還在,但不妨礙此時面無表情的人變成了季柏。
從現在開始,討厭鄭樂於三分鐘。
於是他搶過鄭樂於手中的台詞本,把手裡不喝了的豆漿塞回去,對鄭樂於說:「我背台詞去了。」
分明他自己也有個台詞本。
鄭樂於無辜地眨了眨眼。
季柏則還在想剛才的事。
為什麼他看起來還沒有鄭樂於攻?這不可能。
他應該在剛剛變身原書里的季柏,霸氣滿滿地回復,然後紅眼掐腰一條龍,嗯,就是這樣。
又冷清又破碎的鄭樂於——書里這麼寫他當然這麼念——怎麼看起來比他還攻?
他一時之間很是氣餒。
但是他看著前面下樓幫他扔垃圾的鄭樂於,對方的背影挺拔得像棵白楊,從轉角間過去,就是陰影到明亮,露出來的上半張臉優越而挺秀,他忽然有些恍惚。
手裡的台詞本還在,需要記憶的台詞頁被鄭樂於小心地折起了角,他的指尖在上面摩挲了下。
其實對方一直以來,好像和破碎、悲傷這一類書里描寫的氣質沒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