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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樂於把金蘋果握在手裡,從架子後面的桌子上抽了紙巾擦了擦,擦到蘋果光鮮鋥亮時,才把它放進了道具箱裡。

這金蘋果當然不是真的,就是裝一裝還挺像,在擺滿了巫師藥水、南瓜道具和小白馬的道具箱裡,一點也不違和。

他抬頭,只見到對面的季柏彎著腰,正在那專心致志地給花瓶插上假花,像是壓根沒聽到那邊的人在說什麼。

他插得極具藝術性,發揮又自由,哪怕是假花,在花瓶里插著也顯得生機盎然。

鄭樂於沒忍住多看了兩眼,等到他插完之後,才把道具箱推到季柏面前,示意他放進去。

季柏把花瓶連帶著花一起捧進了道具箱裡,動作小心翼翼。

等到看見花枝在花瓶里安靜盛放的時候,他才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好看嗎?」他問鄭樂於。

當然好看。

鄭樂於輕輕戳了戳最上面的花枝葉,假花也像有靈魂一樣微微顫動著,他收回手:「很好看。」

季柏也跟著他的動作,戳了戳花枝葉,笑起來:「我是跟我媽媽學的,她插花插得比我好還好看。」

鄭樂於沒有接話,他眨了眨眼,年輕的眉目在道具室的陽光里顯得很柔和。

季柏胳膊抵著桌子,從下往上看著鄭樂於,只能看到鄭樂於逆著光,他接著開口:「如果有時間的話,你可以來我家裡坐坐,我家就在A市,我爸爸做飯很好吃。」

「當然,除了紅燒肘子。」

想到這裡,他就有點苦起臉。

原來對方的微信名是這個意思,鄭樂於先是這樣想,然後才後知後覺對方在邀請他去家裡做客。

他頓了頓,發現對方的表情還挺認真,然後才輕笑道:「再說吧。」

季柏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的心裡不可避免地升起淡淡的疑惑。

在書里,季柏沒少因為在外的風流韻事被家裡人耳提面命,顛倒來回的一場虐戀大戲甚至都沒被家裡知道,直到書的後半部分揭開,家裡也是百般阻撓,而此時已經開啟火葬場的季柏甚至因此揚言要和家裡決裂。

但是現在季柏居然這麼隨便地開口邀他去家裡吃飯,這是對待替身的態度嗎?

他是不是記錯劇情了?

對面的人抬起頭,像是想到了什麼:「對了,你上次那件衣服,在我寢室里,洗乾淨了,我一會給你拿回去。」

他這話說得很認真,陽光透過他白皙的臉,在耳垂揪起了一點淡紅。

鄭樂於彎眸笑了笑,內心還是對於書埋下懷疑的種子。

那件淡藍色的外套回到他手裡時,正好是晚上。

他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旁邊放著的就是季柏還回來的外套,夜深人靜,天花板黑沉沉地將夜晚壓低,周圍很安靜,只有輕微的呼吸聲,一點點從隔壁床透露過來的打遊戲的光亮投射在鄭樂於的床頭。

鄭樂於微微皺起了眉,再次對書里的內容產生懷疑。

那本書的邏輯在他看來其實有點脆弱,書里前期提到的走向和現實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除了那次季柏發燒之外,他也不過是在對方身上聞到了輕微的酒味,然後自動聯繫到了書里對方被白月光拒絕然後灌得酩酊大醉的事,畢竟時間恰好吻合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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