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mn it:「你和鄭樂於不是一對?」
似乎是覺得這句話措辭有問題,對面又撤回了,不到半分鐘又發了一條:
「鄭樂於不是你男朋友?」
季柏微微眯了下眼,側過身才慢騰騰回道:「關你什麼事?」
寧海言心想怎麼和他沒關係,如果不是季柏當時說的,他怎麼會現在直接問到鄭樂於面前。
並且——他又想起來了——似乎有人還問過他鄭樂於和季柏的關係,要是那人好事,怕是季柏和鄭樂於一對的消息還會流傳甚廣。
想到鄭樂於在學校多少因為長得帥出名過,他也有些頭疼。
「不關我事總關鄭樂於的事吧?」他繼續打字道。
季柏打了個哈欠,有點不太想理寧海言,這句話也只是分走了他一點心神。
Damn it:「我以為你倆是一對,然後直接問了鄭樂於。」
季柏騰一下差點要坐起來。
和紅燒肘子和解:「你說什麼?」
和紅燒肘子和解:「你問鄭樂於了?」
和紅燒肘子和解:「我那次只是隨便說的,我沒說過男朋友這個,你誤會了。」
季柏一連發了三條信息,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Damn it:「我是問了,他沒說什麼。」
Damn it:「哦,我明白了。」
季柏內心有些抓狂:「你明白什麼了?」
對面的人學他的樣子慢吞吞地打字:「你確實和鄭樂於沒在一起。」
「但你喜歡鄭樂於,不是嗎?」
他這話問得極為輕巧,卻在季柏心裡掀起了波濤駭浪。
一時之間各種念頭湧上心間,他想起很多事情,想解釋,卻無從回應。
然後,夜晚的安靜像水滴一樣也湧進了他的心,他的大腦也變得一片空白,最後只有鄭樂於的笑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鄭樂於回以了極輕的笑,就讓他的腦子變得迷濛眷戀。
他這良久的沉默足以讓對面的人發現端倪,寧海言在電腦那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鍵盤在指尖打得噼里啪啦:
「我總是對的。」
這句話像是他的人生箴言,畢竟確實,他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