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晨他們似乎只是來拜訪一下,第二天的時候就離開了,倒是季柏的媽媽一直沒有出現。
「這是因為她和阿姨較起勁來了,非要比到底誰冰釣能釣到更大的魚,」季柏解釋道,「她已經決定,要是釣不到就一個冬天不回來了。」
她們去的是城北和旁邊市臨近的一個區,那裡多湖,冰釣面積廣,按季柏對他媽的了解,這句話說出來就真的可能被踐行。
鄭樂於失笑。
等到他們回學校這天,和走的那天一樣,從學校大門開始,就陸陸續續有學生拉著行李箱往裡面走,路邊積雪已經化得差不多了,在草叢上滴落下幾滴露珠。
已經是新的一年了,但是在校園似乎看不出來這點,也和今年沒辦元旦晚會有關,本來年年A大的元旦晚會都會引來許多隔壁學校的學子來觀看的。
他們是卡著最後一天的假期回學校的,兩個人幾乎什麼東西都沒帶,真說起來,大概還待帶了顆期末複習知識快被忘光了的腦袋。
所以他們還約了下午的圖書館。
等到在宿舍樓梯口分別的時候,季柏這人要不是因為周圍人太多能直接討個分別吻。
「話說,」季柏要上樓時還露出個沉思的表情,「我真的很奇怪,明明你應該來金融班的寢室的,為什麼被划去了計算機的寢室里?」
他這只是隨口一提,鄭樂於莫名想到了自己最開始在想什麼換的寢室,咳嗽了聲:「確實很奇怪。」
這個問題也讓鄭樂於回到寢室時還在思考,畢竟那麼久了,他扔掉書的時候當然也知道自己大概率會忘掉裡面的內容,他只是不太能解釋那本書。
由於這本書所講的一切過於匪夷所思,他也沒打算和季柏說。
他推開門看到了譚青那顆背對著他的黑色腦袋時,居然鬆了口氣。
原來真是看錯了。
有著黑色頭髮的譚青握著滑鼠,正在沉浸式打遊戲,在結束了這一局時,剛放下耳機就被後面的聲響嚇了一跳。
他扭頭一看,是正在放包的鄭樂於。
視線對上,譚青摸了摸腦袋才說:「你回來這麼早?」
這時候寢室確實沒人。
鄭樂於「嗯」了一聲,就聽到這人接著講:「我今天聽劉文浦說,你跨年前幾天在城北廣場看到了一個和我很像的人嗎?」
他還沒說話,譚青按起手上的滑鼠繼續接道,也不管他說出來的多讓人驚奇:「那個是我妹妹啦,我那天確實有事,她來A市讓我帶她去玩來著。」
「你妹妹和你一樣大?」鄭樂於的關注點走偏。
譚青靠在旋轉椅上露出了個思考的表情:「我和她是龍鳳胎啦,雖然是妹妹但其實沒差幾分鐘。」
「至於紅頭髮,是因為我們高考完一塊染的,後來長了她不喜歡就又剪了個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