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蘇曉承諾他，如果有一天事情暴露了，會給他在景儷安排一個更好的職位。
「開除？」
穆宸好像聽到了一個有趣的笑話，微微笑出了聲：「你以為你這次做的事，只是一個開除便能了結的？」
「糖糖排最後一組照片是要抱著三花的，你往他領帶上下藥，三花如果真的發狂了，輕則受傷重則斃命。」一雙狹長的眸子透過金絲眼鏡，像鷹隼一般盯著小李的臉，「往嚴重了說，你這是故意殺人未遂，最高可以判死刑。」
小李的臉瞬間變得慘白，連嘴唇也在不住地抖：「我……我沒想過殺了他，真的沒想過。」
穆宸擺手，張明明立刻打開手機給小李放了兩段視頻，第一段是國外的博主給一隻流浪貓吸食了一點X型興奮劑，流浪貓竟然能把一隻德牧撓得血肉模糊，第二段赫然是他往領帶抹藥的片段。
「就憑這瓶藥，還有這兩個視頻，法院定個故意傷害一點問題也沒有，到那個時候，你背後的主子還能把你撈出來嗎？」
小李絕望地坐在椅子上，眼淚止不住地從眼角滴下來：「他……他們跟我說這個藥就是為了讓白糖毀容，我沒想到這個藥勁這麼大，穆總，我真的沒想過要害死白糖，我不想坐牢。」
穆宸並沒有接話，而是反問道：「是蘇曉讓你做的吧？」
「啊？」
「我查過，你還在試用期的時候，給當時帶蘇曉的經紀人做實習生，搞砸了一個蘇曉的代言，差點被開除，還是蘇曉給你說好話，你才能留下來的。」
小李低下頭，眼淚噼里啪啦流下來。
他那時候大學剛畢業，家裡為了供他上學欠了一屁股債，就等著他工作了之後還，好不容易進了慕華，他真的是每天都在特別拼命地工作，沒想到還是搞砸了蘇曉的代言。
他當時真的是萬念俱灰，都想從慕華樓頂上跳下去給家裡賺筆撫恤金了，沒想到蘇曉居然給他說好話，讓他留在了慕華。
當他默默在心裡發誓，從今往後，蘇曉就是他的救命恩人，蘇曉讓他幹啥他就幹啥。
蘇曉拿他當槍使，他心甘情願，可是蘇曉為什麼要騙他呢？
就算是槍也得經常保養吧。
哪有為了獵物把槍扔了的呢？
直到今天，小李才明白，在蘇曉那，他連槍都不是，他就是魚餌，為了釣魚隨時可以捨棄的那種。
小李把頭埋在手裡，放聲痛哭。
穆宸沒有阻止他，直到他哭聲減弱，才緩緩開口：「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我讓保鏢把你，連同藥和視頻送到公安局。」
小李猛地抬起頭：「二，穆總我選二。」
「拿蘇曉的把柄，換這瓶藥和視頻 。」
小李下意識地吞野了一下口水：「我選二。」
*
「穆宸，你怎麼來了？」
湯圓剛卸完妝，就看到穆宸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