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行眠是個閒不住的主,這麼坐著會有點無聊,但看齊硯沒走的意思,只好問,「打兩把去?」
齊硯搖頭,「你去吧。」
「那你還坐著?」
「挺舒服的。」
葉行眠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在齊硯以為他要走的時候,胳膊被抓住直接拽了起來。
「舒服什麼舒服,你瞅瞅你這手涼的。」葉行眠沒好氣,摸了把齊硯的手,「你懂不懂常識啊,運動完在這吹風,等會重感冒進醫院又得我陪你去打針,你這麼大人能別給我添麻煩嗎?」
葉行眠一路喋喋不休念叨著,齊硯被他拉著,只能看見葉行眠後腦勺一晃一晃,抿著唇,被人牽進了場館裡頭。
誰知道剛一進去,迎面再次碰上出來的秦真真,齊硯指尖微蜷,就見女生匆忙低了下頭,快步從他們身邊過去,察覺出些微的不對勁,葉行眠抬手蹭了蹭鼻尖,呼出口氣。
「你們聊了什麼嗎?」
齊硯忽然開口,葉行眠被嚇了跳,「什麼聊什麼?」
沒頭沒尾的著實有點懵。
「秦真真,你和她說了什麼?」
齊硯又一次開口,葉行眠腳步瞬間停下,轉頭,對視,發自內心感慨,「齊硯,你屬狗的吧?」
這鼻子真就這麼靈敏,一點不對勁都能察覺出來?
「和你一個生肖。」齊硯又問了遍,「說什麼了?」
「你家也不住海邊,管真寬。」
「我們之間也有秘密嗎?」
成,又是委委屈屈自我憐惜的語調,葉行眠額頭抽抽,沒好氣甩開人,到場館裡頭的長椅上坐下,等齊硯落座瞪過去。
「我就說不談戀愛,她喜歡我你看不出來嗎?」
齊硯直勾勾盯他,「為什麼不談?」
葉行眠想,如果齊硯敢把後頭「你不是最喜歡談戀愛」這句話說出口嘲諷他,那高低是得再絕交一次。
「現在不想談不行嗎?」
葉行眠煩躁,問問問,好想把齊硯嘴巴堵上。
但齊硯沒往下問了,倒是讓葉行眠詫異,不過不問挺好,他還沒想好跟齊硯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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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行眠從沒有過這麼煎熬的體育課,總算兩節結束還是老樣子四人去機電食堂吃飯。
劉莊和齊硯熟絡不少,覺得齊硯也沒葉行眠說的那麼冷冰冰,都是有問必答,最多算不那麼熱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