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大帥哥,怎麼就因為齊硯一句話,被堵在角落石化似的任由人親了呢。
唇瓣上殘留的溫度足夠滾燙,還有點疼,剛才齊硯啃他的時候怎麼就沒一口咬下去,不是,他到底為什麼腦子被門夾讓齊硯親?
尷尬,現在怎麼辦啊?
除非他能隱身,或者長著翅膀床上漏個洞之類的,不然他都擺脫不了尷尬局面。
葉行眠腦子一分鐘轉過幾十個念頭,發現房間怎麼一點動靜沒有?
微微掀開了點被子,大概是嫌頂燈太亮,齊硯又關了,開了床頭的燈,可齊硯人去哪了,他疑惑著,忽然床墊陷了些進去,很好,在他邊上。
彈簧一樣葉行眠蹦起來,轉過身,齊硯已經從另一邊上了床。
「...」
燈光下兩人眼神再次對視上。
齊硯開口,「要睡覺,還是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葉行眠簡直要吐血,他是心得有多大,才能就這麼睡過去,木著臉緩緩平靜下來,沖人擺了擺手。
他說:「去搞點酒來,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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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硯沒拿白酒,拿了度數低許多的紅酒。
葉行眠不滿炸毛前,低聲說了,「白酒燒胃,一會又該胃疼。」
合情合理的理由,可偏偏帶著股哄人的味道,葉行眠氣的想說又不知道怎麼說,齊硯能不能正常點說話。
地上鋪了毛絨的毯子,葉行眠踩著腳坐下,看齊硯給他倒了小杯,真就一丁點的量,無語的間隙,齊硯自己滿了一杯,幹了???
「...靠。」
葉行眠沒忍住,鬱悶的很,從齊硯那奪走了酒杯,自己滿了一杯,聽見齊硯又要囉囉嗦嗦的意思,兇狠道,「再說一句鯊了你。」
「...」
葉行眠框框倒了兩杯喝了,酒杯磕在毛絨毯上,怒視過去,「你給我老實交代,他媽什麼時候開始打我的主意。」
齊硯喉結滾了滾,「太久了。」
「高一,就你背刺我那次。」葉行眠鼻子忽然有些酸,「為什麼?」
他無數次想要的一個原因,覺得齊硯不是人品卑劣嫉妒朋友的人,想要的真正能接受且覺得合理的理由,此刻卻好像最荒謬不過。
「喜歡你。」齊硯話語微澀,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把年少時隱秘的愛意宣之於口,吐出卻不過兩三字,「我嫉妒。」
因為嫉妒,所以搞破壞,看不得葉行眠喜歡上別人,看不得葉行眠和別人在一起,所以三年的冷戰,三年的空白,他幾乎沒能和葉行眠說幾句話,一直是他心裡的遺憾。
齊硯回答的坦蕩,答案是葉行眠預料之中的。
齊硯不至於這麼處心積慮的耍他,而且Q...不對,齊硯讓他看的那些小說也不是白看的,葉行眠現在覺得齊硯真夠陰險的,本來他就有點聖母心,、虛構的小說都看得心軟軟,結果現實砸他身上,敢情齊硯一直算計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