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被打翻,成片的紅酒液灑了出來,鋪開旖旎的艷色,齊硯的身體突兀靠了過去,葉行眠沒躲開,任由又一個擁抱將他覆住。
「我是真的喜歡你,葉行眠。」近乎祈求,「可不可以給我個機會,你想要什麼,我都會努力給你的。」
如果葉行眠不喜歡他,如果註定得不到,他好像忽然失去了很多意義,被無止境的空虛和茫然攫取,人是真的會貪心的,沒想過要得到,沒嘗過甜頭,還可以退一步告訴自己忍耐,但明明葉行眠有點喜歡他的,明明他們也有過戀人間的親密,他退不回無欲無求了。
葉行眠被抱緊的有點發疼,因為後半句語氣里明顯的痛苦而驚醒幾分,不是,他就嘴巴硬了點啊,動手想把人推開些卻被死死抱住。
葉行眠被抱得快不能呼吸,努力站起來被齊硯撲到了床上,他聞到點酒氣,額心狠狠跳了下,完了,忘記了,齊硯喝了酒要發瘋的。
「我們到時候再說。」葉行眠擠出話來,也要點面子。
「不要。」齊硯喃喃道,「眠眠。」
齊硯左一句葉行眠又一句眠眠的喊,像是思維有些混亂了,不過紅酒而已,應該不會吧,葉行眠試圖去看倒在地上的酒瓶,餘光捕捉到齊硯臉上從未有過的不安惶恐,大腦就空白了下。
「我開玩笑的。」他趕緊說。
這件事可以慢慢商量啊,結果下秒就被懟了。
「不好笑。」齊硯冷聲道,「我討厭這個玩笑。」
「...」
才表白過說要對他百依百順的人忽然變得有些極端,齊硯重複了遍抗拒,不安在酒精下被催化成某種瘋狂的欲望,他大腦是清醒的,可行為被不安驅使著,低頭吻了下去。
這次沒經過同意,舌尖掃過葉行眠口腔中每一塊地方,侵城略地一般,打上獨屬於他的標記。
葉行眠快不能呼吸,不懂怎麼又親上了?
可很快就被帶走了所有的理智,漂浮在雲端一般,齊硯的呼吸很燙,掃到哪都是像燎原一片。
大腦也開始混沌。
最後在暈暈乎乎之際,貼身的毛衣被掀起,小腹落下滾燙溫度時,渾身一顫,才條件反射抓住了齊硯的手。
齊硯的吻停下,埋進他頸窩。
「...我想要你。」
「...」
頸側傳來濕意,殘存的理智便盡數潰敗,葉行眠的掙扎不過幾秒,鬆開手,閉眼,放任自己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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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行眠無法思考,腦中就一個念頭。
那就是,他可太能了。
第一次就他媽全//壘//打了。
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塊木頭,海裡面浮浮沉沉,大腦被酒勁沖的時而迷糊,時而因為脹疼清醒,視線里出現齊硯漆黑的瞳眸,眉頭皺著,手上動作就沒停過。
面前的人表情嚴肅,在幹大事。
嗯...干///他。
葉行眠抬手,胳膊擋住了臉,露出的脖頸早已染上緋霞一片,在腿彎被齊硯胳膊勾起,死死拽住身前人的T恤。
「齊硯。」葉行眠幾乎咬著牙,指骨泛起森白,在齊硯俯身時警告他,「疼的話,你就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