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人家是紅人,你知道他上這部戲帶來了多少廣告商嗎?」李雲亭誇張地用手比劃,「六個!你知道那是多大一筆資金嗎?什麼叫帶資進組,這才叫帶資進組。」
「唉,我什麼時候要是能像他這麼紅,幹什麼都有粉絲買單,我也不提升演技,就拍廣告,然後躺著在家數錢。」
「嘁,瞧你那點出息。」
「就你有出息,人沒有做鹹魚的夢想,和淡水魚有什麼區別?」
「淡水魚保護協會表示譴責。」
……
他們在這邊互損,周捷卻走了過來,態度謙卑頷首哈腰:「老師們好,我是紀由心先生的助理,這是紀先生為大家準備的一些小禮物,希望各位老師不要嫌棄。」
他和其它兩個小助理將手裡的禮品袋分發給在場的每一個人,確保所有人都被照顧到,事實上這些紀由心每次進組夏鷗都要囑咐他去辦的事,她家祖宗的脾氣她太了解,根本不知道人情世故四個字兒怎麼寫,又樹大招風,這些細枝末節必須有人替他想到。
周捷走後,李雲亭覷著禮品盒裡包裝精美的圍巾:「嘖嘖,什麼叫大手筆,三千塊的圍巾每人一條,紅就是好啊……」
許頌將禮品袋隨意扔到一邊,十分不屑:「賄賂人心。」
他等了一個小時,今天的第一場戲就是和紀由心,三個年輕人在操場上散步,紀由心飾演的謝昭和許頌飾演的趙麒為一個專業問題爭辯不休,差點紅臉,卻在最後一刻相視而笑,打鬧起來。
九月陽光和暖,帶著未散去的幾分熱,卻不會過分灼人,空氣中飄散著槐花的香味,沖淡了學校橡膠操場上獨特的乾燥味道,紀由心身上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頭髮已經染回了純黑色,學生氣撲面而來,然而卻掩蓋不了他那張過於完美的臉,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閃著光澤。
「我認為法官的判決是錯的,這個人雖然殺了人,但他是為了給自己的妻子報仇,如果殺一個殺人犯也是錯誤的話,那什麼才是對的?」
「判決有什麼錯?無論動機是什麼他就是殺了人,我們要做的是程序正義。」
「什麼是程序正義?如果實現不了真正的公平公正,所謂的程序正義就只是一把失衡的天平,應該徹底被拋棄,如果程序正義是把好人扔進監獄,讓壞人逍遙法外,那麼所謂的法律也只不過是冰冷的機器,我們作為法學生,應該……應該……該……」
「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