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電影節的頒獎典禮,喻少閒作為嘉賓去頒獎,走紅毯的時候別家粉絲舉的都是應援詞,只有他的粉絲,一見他走過來,「唰」地拉了個足有二十米長的橫幅:關愛單身孤寡影帝,構建人人都有老婆的和諧有愛娛樂圈!
橫幅紅底黃字十分醒目,引得現場媒體記者一邊憋笑一邊拍照,當晚每個見到的每個熟人,都打著「關愛」的旗號來看他的笑話,後面的一個月他受到了幾十個相親介紹,據各方媒體報導,當晚喻少閒的臉全程黑得像鍋底,事後只回應了一句老生常談:他是不婚主義。
周河此刻提到這件事,明顯有些找死,喻少閒冷聲道:「你再繼續這些無聊的話題,我就要掛電話了。」
「好好,我不說,你也不用談戀愛,你繼續保溫杯里泡枸杞去吧!餵?」
警告明顯無效,喻少閒掛了電話。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出門,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不認識的樣子。
喻少閒第一個碰見的是楊念茲,餐廳里,楊念茲一見他便主動走了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少閒啊,是我的錯,作為的你朋友,竟然忽視了你終身大事這麼重要的問題,你以後要對小紀溫柔一點,小紀是個小孩子脾氣,只要你對他好,他不會記你的仇的,要是需要我牽線搭橋,就儘管說,千萬不要不好意思哦!」
「我……」
他剛想說什麼,楊念茲已經一溜煙跑了,四十多歲的人,硬生生跑出了大學時八百米的架勢,一會兒的功夫連人影都沒了。
喻少閒:……什麼跟什麼!
他上午和紀由心有戲,剛一到劇組,就感受到了周圍不同尋常的氣氛,不少工作人員在自以為他看不見的地方竊竊私語,饒是喻少閒高冷無視人言,也少不得有那麼一兩句飄進了他的耳朵里,而他只聽清一個字:「配。」
剛想換個地方看劇本,就見編劇鍾秋聲一臉堅定地走了過來,鍾秋聲是個年僅二十九歲的新銳編劇,女性beta,雖然年輕但極有天賦,在圈子裡地位很高,她帶著銀邊眼鏡梳著馬尾,清秀而斯文,臉上卻常年帶著神遊天外的空白,此刻她那空白中帶了些肅然,站定在他身前,帶著探討學術一樣的認真:「喻老師,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她推了一下眼鏡:「外界都在瘋傳你和紀老師的cp,但是根據我的觀察,你們兩個對彼此的態度不說是惺惺相惜,至少也是勢同水火,所以我認為他們這種僅憑信息素拉郎的行為是非常不靠譜的。」
終於碰到一個正常人了,喻少閒點點頭:「說下去。」
「唯一的解釋就是。」
鍾秋聲篤定道:「你們表面上看著水火不容,但是實際上,這都是你獨特的愛啊!因為愛,所以才高標準,你對他的每一句責備,每一次苛刻的要求,那都是愛之深責之切啊!您真是太……」
喻少閒不等她說完,轉身就進了房車。
「我要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