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搬了個小板凳,就坐在距離喻少閒五米遠的地方,托著下巴,幽怨地看著喻少閒。
喻少閒知道紀由心一直在那裡看著自己,只是默不作聲,就在紀由心躊躇要不要主動過去的時候,忽然聽到喻少閒磁性冷靜的聲音:「沒生氣。」
「過來。」
紀由心拖著板凳挪了過去,小心翼翼道:「真的沒生氣?」
他才不相信。
喻少閒放下劇本,看著他:「我不該生氣?」
紀由心心虛地垂下眼睫:「對不起麼,我不該那麼做,我就是,有些好奇。」
他說著抬起眼來:「可是我真的感覺到了你的信息素,我試過了,我只能感知到你一個人的信息素,如果你是因為我的信息素起了反應,那是不是意味著……」
「紀由心。」喻少閒神色淡淡地看著他:「我不喜歡被所謂信息素牽制的感覺,我們的本質是動物沒錯,但是人之所以為人,就代表有著區別於動物的理性,如果一味被所謂的信息素本能驅使,那和獸類有什麼區別,我不喜歡這樣。」
紀由心咬了下嘴唇:「對不起。」
喻少閒停頓一下,抬手摸摸他的頭:「昨晚……現在看到我不害怕?」
說來奇怪,明明他昨天那麼害怕喻少閒,現在被他的手摸著頭髮,依然覺得很舒服,甚至不覺得一絲不適,紀由心搖了搖頭,又點點頭:「是有些嚇到了,但是不害怕。」
喻少閒手指向下,掐住他的臉:「活該。」
紀由心吃痛想要躲開,喻少閒隱隱用力,他只好哀怨地看著他喻少閒:「你掐吧,反正是我惹你的,只要你別不理我,我這張價值連城的臉可以隨便你掐。」
「你真的不生我的氣了?」
喻少閒誠實道:「之前有些,但我思考了一下,和你生氣,能把自己活活氣死。」
紀由心討好地笑了一下,眼睛彎起來:「喻老師最好了。」
上午他的戲份拍攝結束之後,要去參加一個晚宴,坐車趕往宴會廳的路上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的人聲音聽起來很年輕,卻帶著和年紀不相符合的冷靜,聲調幾乎沒有起伏:「紀由心,我的檢測到你昨晚的信息素指標出現異常波動,出了什麼問題?」
紀由心暗罵一聲「死變態」,懟道:「沒死。等你發現,都夠給我收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