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紀由心拉住他的袖子,他酒量不好,夏鷗平日是杜絕他喝酒的,因為是劇組聚餐的緣故,周捷才沒有阻止他,然而事實再一次證明了他的酒量,只是一些度數很低的米酒,已經讓他多了,喝多了的紀由心比平時更加無所顧及,委屈兮兮地控訴喻少閒:「你總是這也不准那也不準的,真的很過分。」
喻少閒無奈地:「沒有這也不准那也不准吧。」
「就有,除非你向我證明。」
「怎麼證明?」
紀由心歪頭想了一下,然後伸出小指勾住喻少閒的,抬頭看著他:「這樣可以嗎?」
「可以。」
他乾脆伸出手,和喻少閒十指相扣:「這樣呢?」
喝醉了酒的紀由心體溫比平時更高,在這個寒秋里透過手心傳遞過來,喻少閒的呼吸變得小心:「可以。」
紀由心鬆開他的手,喻少閒的手指動了動,下一秒,脖頸卻被人抱住,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畔:「這樣呢?」
湖水被風吹起層層褶皺,在月光下反射成粼粼波光,喻少閒的聲音沙啞:「可以。」
抱著他的紀由心不動了,似乎在想什麼,半晌,他用力一點一點把喻少閒向後壓坐在湖邊的石頭上,湊過去親他,嘴唇相貼的前一秒,他停在那裡,和喻少閒四目相對,紀由心問:「這樣可以嗎?」
喻少閒的眸色沉沉:「不可以。」
「為什麼?」
「就是不可以。」
對峙半晌,紀由心忽然低下頭來,乾脆跨坐在他身上,抱住他的脖子:「你就是這不可以那也不可以。」
喻少閒攬住他的腰,怕他掉下去,安撫地拍拍他的脊背,紀由心瓮聲瓮氣地問他:「要到什麼時候才可以。」
很久之後,喻少閒的聲音響起:「等你真的知道自己要什麼的時候。」
他的另一隻手放在紀由心的後脖頸上,掌心透過薄薄的抑制器貼著他的腺體,慢慢地摩挲,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就算話說的再滿,他仍舊是一個S級的alpha,骨子裡都刻著侵略,他再是冷靜也沒有辦法完全抵抗本能,何況是紀由心,真的面對這個人的時候,怎麼可能不會想占有呢?可是他不能,這個孩子懵懵懂懂地說喜歡他,莽莽撞撞地要追他,他已經三十歲,可紀由心還這樣年輕,他們相差七歲,他的人生還有那樣多的可能性,如何確定自己要把一生賭在他的身上?
如何確定無拘無束的風找到了他的泊岸
懷裡的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抱著他的手臂緊了緊:「那條臭尾巴說我還不夠喜歡你,這是真的嗎?」
喻少閒沒有問是什麼臭尾巴,只摸摸他的頭髮:「也許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