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監考紀律,考試期間考生想要去衛生間的,必須有一位老師陪同,喻少閒沖教室後面的監考老師示意一下:「我陪他去。」
之後看了一眼紀由心:「走吧。」
紀由心從座位上站起來,跟著喻少閒出了教室,喻少閒並沒有帶他向衛生間的方向走,而是上了樓,走到拐角處的時候方才站定回身,有意壓低了聲音:「做什麼,休想讓我給你……」
「作弊」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紀由心已經抱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掛住在了他身上。
教學樓里的暖氣開得很足,紀由心只穿了一件米白色羊絨衫,纖薄溫暖的身體緊緊貼著他的,下巴咯著他的肩膀,帶來一絲癢意,這樣近的距離,就好像這個人把自己全身心地交付給他一樣。
他們大半個月沒見了,從紀由心殺青算起是十八天,而這人此時此刻就在他懷裡,喻少閒忍了又忍,還是伸出手,輕輕環住他的腰,卻不敢用力,虛虛地攏住在那裡,饒是如此還是不禁皺了眉,手下的腰身柔韌,卻細得好像能一把握住,可見這段時間紀由心根本沒有好好吃飯。
拍了拍紀由心的後腰,他問:「怎麼瘦了這麼多。」
「有麼?」
殺青之後就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活動站台,睡覺的時間都要掐著指頭算,之後又是準備考試,他都很久沒有關注自己的體重了,聽到喻少閒這麼說,不禁疑惑:「有麼?」
他嘴唇一張一合,溫熱的呼吸灑在喻少閒頸側:「想你想的麼……你想我了麼?」
心裡像是有什麼地方被撓了一下,喻少閒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有說什麼,只道:「這是考試。」
「考試怎麼了?」
紀由心不屑:「我已經差不多寫完了。」
說完又抱怨:「最後一題好難啊,喻老師,給點靈感唄。」
「不可以。自己想。」喻少閒果斷拒絕。
紀由心原本也沒指望這個人真能給他作弊,卻還是在他懷裡蹭了蹭,用鼻音哼哼唧唧:「喻老師……」
喻少閒沒辦法,拇指蹭蹭他的臉:「別撒嬌。」
「好好想一想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能寫出來的。」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