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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少閒的聲音透過話筒更加磁性:「很榮幸作為嘉賓出席各位的畢業典禮,毫無疑問,今天是一個大家在以後的人生中每每想起都會覺得閃著光的日子,幾年前,我也是曾經坐在和你們相同的位置,接受師長的祝福。」

「往後的人生,大家也許會在台前,也許會在幕後,無論如何,希望影視學院帶給你們的,是投身藝術的勇氣,和追求完美的決心。」

紀由心發誓,他這一生中,從未有哪次聽人演講聽得那麼專注,這樣的喻少閒過於耀眼,像是一個燈塔一樣矗立在那裡,莫名帶給人力量。

比起校長,喻少閒的發言可謂簡短,演講的最後,他停頓一下,繼續說:「以上是我對大家的祝福,接下來,請容許我把最私人的祝福送給一個很重要的人,我知道他一直覺得我對他嚴厲,總是諸多挑剔,讓他一次次去強迫自己改變,但其實我也知道他一直以來都很努力,為了今天付出了很多,我知道他很優秀,很堅強,所以我想要對他說的是……」

他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在某個人的身上,眼神溫柔:「紀由心同學,恭喜畢業。」

所有人的眼神都齊刷刷地射向紀由心,他高高舉著剛才從禮物堆里隨手抱出來的毛絨小熊,用力揮動兩下,笑容比陽光更加明亮。

之後年級主任挨個點名畢業生上台領取畢業證書,念到紀由心的名字時,他從人群中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學士服,大步向台上走去。

在通向台前的路兩旁,擺滿了粉絲送的鮮花和賀卡,仿佛他一路走過來,所接受的祝福和愛。

喻少閒看著紀由心,他的周身被光芒包圍,那一瞬間他覺得紀由心就應該是這樣的,被全世界的愛包圍,永遠走在鮮花盛開的路上。

賀知常也一直關注著這個有史以來最難帶的學生,這時用胳膊碰碰喻少閒,無比感慨:「你應該也看得出來,小紀從來都不是一個在演戲上沒有天賦的孩子。」

他眼裡有明顯的欣慰:「但就是因為這樣,他才需要有人卡著他,壓著他,免得他因為一路被人捧著太過順遂而浪擲天分,這也是我為什麼直到現在才放他畢業的原因,不過萬幸,雖然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好歹邁出第一步了。」

說忍不住揶揄:「我的任務算是告一段落,以後,要把這個磨人精交給你了。」

喻少閒悠悠道:「要是見我帶學生比你帶的好,可不要哭啊,老賀。」

賀知常:「……我總有一天要把你們兩個從校友錄里除名!」

紀由心上台來,校長一臉和藹笑意替他把學士帽的穗子從右邊撥到左邊,之後把畢業證交到他手裡,又從賀知常的手裡接過學位證,大鬆口氣:「終於混畢業了!」

紀由心撇嘴:「我是以表演課年級前十的成績畢業的好不好。」

賀知常懶得和他爭辯,好不容易送走這座大佛,他樂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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