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京講完了原委,還在叨叨個沒完:「你說你一個S級的Alpha,都把人家大明星騙上床了竟然還沒有標記,你不是不行是什麼?咱們兄弟這麼多年,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個隱疾啊,聽話,有病咱就去治,不要諱疾忌醫,畢竟喻叔叔還等著你讓他抱孫子呢……」
喻少閒臉色鐵青,一個「滾」字才出口半個,便聽到電話那邊一聲曖昧的悶哼,終於意識到姓薛的和他通話的同時正在幹什麼,腦子裡理智的弦轟然崩斷,「啪」地掛了電話。
另一邊,厚厚的窗簾逶迤在地,將光線隔絕在外,室內光線昏暗,衣料精美剪裁得體的襯衫和西褲被隨意地扔在厚厚的地毯上,四周瀰漫著一種溫暖幽暗的香氣,似乎是某種薰香,隱秘而曖昧。
薛玉京抓住那差點趕在喻少閒前一秒按斷電話的蔥白手指,放在唇邊親了一下,有人斷斷續續地問:「是……什麼事?」
「沒事,和公司沒關係,我的一個發小,為了他家omega操碎了心。」
又停頓一下:「有空介紹你們認識?」
交談的聲音靜默良久,才聽到一聲虛弱的:「不用。」
薛玉京笑了一下,不再說閒話,繼續動作起來。
喻少閒還沒從「行還是不行」的質疑中緩過神來,忽然感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過身,紀由心歪著頭看他:「幹什麼呢喻老師?」
他眼睛亮亮的,全不見之前的失落,儼然又是那個閃著光的頂流偶像。
然而此時此刻喻少閒看見他,卻不僅僅是為他恢復元氣而開心,他的目光落在紀由心修長脖頸上那條若隱若現的銀色抑制環,眼底一片暗色,紀由心沒來由打了個寒噤,小聲問:「你、你怎麼了?干、幹嘛這麼看著我?」
那眼神太嚇人,以至於三克拉都「蹭」地倒豎起來:「您好,檢測到您的alpha怒氣值百分之八十,占有欲百分之九十,某衝動百分之九十五,危險度百分之百,望您好自為之。」
「閉嘴。」
紀由心咬牙罵了一句。
「沒怎麼。」
半晌,喻少閒輕呼一口氣,忍耐著咬牙切齒:「那邊都收拾好了?」
紀由心縮著脖子點頭:「好了好了。」
又打量他一下:「我們回家吧。」
喻少閒淡淡「嗯。」了一聲,拉開早停在一邊的車子的車門,讓紀由心先進去,在紀由心看不到的地方,喻少閒沖他身後的虛空點了一點,警告的意思十分明顯: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