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找不到他才來找你!再說治病要治本,你要是還懂那麼一點藝術就不應該看著他失去這麼好的機會!我可不是什麼沒名沒姓的野雞導演,我不缺演員,他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杜宇聲想想就鬱悶,好不容易找到了這麼合適的男主,結果是個殺千刀的戀愛腦,為了男朋友連他國際大導的戲都不拍了,聲稱要給他三倍違約金解約,誰要他的違約金,他要的是男主,是藝術懂不懂!
喻少閒要是撂挑子不干,他上哪找這麼合適的男主去?
紀由心不就是傷了腺體斷了腿,又不會死,他可是不能繼續拍電影了啊!
沒想到眼前的omega滿臉不屑:「還真拿自己當什麼曠古絕今的大藝術家了?真這麼厲害怎麼四十多才拿最佳導演?喻少閒可是十七歲就拿影帝了!他就是比你強,比你強一百倍一千倍,他錯過了你還會有更好的機會,是你請他做男主的你搞清楚!」
「我,你……」
這能比嗎?這是能這麼比的嗎?
「牙尖嘴利嬌縱跋扈,喻少閒到底是怎麼看上你的?」
「你眼睛有問題嗎?」紀由心說:「你看不到我長得多好看嗎?」
……
空氣靜默下來,杜宇聲硬生生哽住在了那裡。
因為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omega哪怕滿臉病容,五官依然是無可挑剔的精緻,更重要的是,比起他之前在照片上看到的,沒長開的孩子一樣的紀由心,眼前的人多了一種不知何時淬鍊出的鋒芒,好似名劍劍鋒上的隱隱光華。
如同一身柔軟的少年被時間世界無情磋磨過之後,溫柔奉送的一副挺拔堅韌的骨骼,同時又帶著一種清澈的脆弱,那是拒絕和這個世界妥協和解的部分,歷經挫折也不會更改的赤子心性。
作為一個導演,他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那是所有導演都會為之心折動容的故事感。
他剛想由衷感嘆一句喻少閒竟然是個如此膚淺的顏控嗎?卻見紀由心擺擺手:「行了行了,懶得和你計較,我會去幫你勸喻少閒的,但是有一個條件,那就是……」
「你,必須,在三分鐘內,給我消失!看見你就煩!」
「你!」
「你竟然這麼跟我說話?」
「是又怎麼樣?」紀由心揚著脖子,「你眼睛瞪那麼大幹什麼?想和我動手啊?我告訴你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拍視頻發給喻少閒說你欺負我,還有你們國外的媒體,你們A國不是最在乎什麼人權了嗎?讓他們看看你是怎麼欺負殘疾人的,看看以後還會不會有人買你的票!」
杜宇聲出身豪門,從小眾星捧月順風順水,還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敢這樣對他,氣得連著深呼吸幾下:「我知道了,你就是記恨我從你身邊搶走了喻少閒!你就是沒有為藝術獻身的精神!」
「我不是因為你把喻少閒搶走不高興,我是單純看你不順眼。」紀由心看著他鄭重說。
「為什麼?」
「因為我我不喜歡四十歲以上的男人!看見就會起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