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由心一手捂住臉,做出一個阻止的動作:「請您給我一點時間。」
宋文理不明所以:「啊……好的……」
只見紀由心捂著臉起身,腳步踉蹌一下,周捷連忙扶住他,他一邊走一邊搖頭,語氣慘痛中帶著不可置信:「太慘了,實在是太慘了,我出道以來連配角都沒演過,現在竟然要在話劇劇組坐冷板凳,等會兒我去哭十分鐘……」
說著沖向了衛生間。
十分鐘後,兩眼通紅的紀由心重新坐到宋文理面前,眼角一顆淚痣更加楚楚可憐,後者目瞪口呆,顫顫巍巍:「小紀你真的很優秀,這次只是不巧,我真的沒有欺負你的意思……」
說著不安地四處張望,確定周圍有沒有喻某人的眼線。
卻見紀由心擺手:「沒事導演,我只是被自己的人生給慘哭了,不是你的問題。」
說完這句話,他一把抓住宋文理的手,表情萬分懇切:「導演,我可以的,B角就B角,我可以等。」
……
杜宇聲帶著演員們在海島上狂玩一通,終於回了國,國內的置景已經搭建完畢,很快就投入了拍攝。
這天《出山》劇組在話劇排練場地附近拍攝,喻少閒去劇組之前和宋文理說了來探班,下車的時候宋文理已經等在那裡,見他手裡提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自然地上手去接:「來就來吧,還拿什麼東西啊~」
「不是給你的。」喻少閒一躲。
宋文理嘴角抽了抽,不冷不熱說:「現在這麼哄著,早別甩人家啊。」
喻少閒腳步一頓,臉色頓時黑了:「誰說我甩了他?」
「小紀自己說的啊……」
宋文理無辜攤手:「他還說你當時可絕情了,他都哭著求你了你都不回頭,非要和他分手,一哭二鬧三上吊都攔不住,我聽起來簡直就是個拔那個啥無情的渣男。」
那天幾個演員圍著紀由心八卦,他聽牆角時紀由心確實是這麼說的,雖然自己有些許誇張成分,但大概意思差不多吧!
……
喻少閒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行。」
宋文理的劇團是有自己的簽約演員的,《黑白》的演員很多都參加過之前《春聲》的演出,一路走來碰到不少熟人打招呼,排練間裡演員們正在休息,雖然大家都穿著類似的寬鬆排練服裝,他還是一眼看到了要找的那個人。
紀由心白衣黑褲,正坐地板上吃劇組統一發放的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