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由心雖然奇怪,但是跟著工作人員出去,一齣劇場的門,就看到藍瑾一身幹練深藍色套裝,沖他招了招手。
紀由心快步走過去驚訝道:「藍瑾姐,你怎麼來了?」
「別提了……」
藍瑾一臉的痛心疾首捂住臉,肩膀抽動兩下:「姐也是沒有辦法才來找你,小紀,你快去看看少閒吧,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他這個樣子了。」
紀由心:「啊?」
藍瑾一把抱住他,「哇」地哭出聲來:「小紀啊!能救他的只有你了!」
「好好好,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
紀由心一邊拍著她的肩膀安慰,一邊連聲說:「你不要著急慢慢講……」
半個小時後,喻少閒家中。
他剛剛下戲回家,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便從微信跳出一條來自宋文理的消息,是紀由心今天的排練視頻:快看,我們小紀進步多大。
剛要點開時,忽然門鈴響起,起身去開門,便看到紀由心站在門外,白皙的臉上蒙著一層薄汗,看到他的一瞬間表情似乎有些奇怪,不由問道:「你怎麼來了?」
「出什麼事了?」
「我……」他有些遲疑,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
「先進來吧。」
喻少閒轉身,紀由心遲疑一下,就跟在他後面走了進去。
院子裡的一切他都很熟悉,分手之後,他還是第一次到這裡。
進到房內,客廳的擺設都沒有變,只是不像他在時常常左一個粉紅毛毯又一個狗狗茶杯,又恢復成了喻少閒那種簡潔舒適的風格,紀由心走的時候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帶走,當初他搬過來的時候塞滿了兩大卡車,後來搬走,如同整間房子也傷筋動骨一般。
紀由心一時有些失神。
卻見喻少閒站定抱臂:「現在可以說了?」
紀由心上上下下打量著他,似乎第一次認識這個人一樣,只見他穿著舒適的家居服,純棉的衣料下隱隱透露著肌肉輪廓,剛剛洗完澡沒有打理的頭髮隨意垂落,看上去比平常還要年輕一些,他終於鼓起勇氣,湊過去在喻少閒身上聞了聞,退後一步語氣充滿疑惑:「我……聽藍瑾姐說,你最近……早晚酗酒,夜夜買醉?」
半個小時前,藍瑾拉著他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小紀你有所不知,自從你們分手之後,喻少閒每天只要不拍戲,就醉生夢死,還染上了菸癮,一天兩包兩包的抽,前天因為胃病進了醫院,昨天還去看了心理醫生,醫生說他這是相思病,無藥可治,姐只能來找你了,你有時間就去看看他吧,我怕你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說著用手絹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
此時此刻四目相對,無盡的沉默在客廳里彌散,喻少閒走到冰箱前,開門拿出一罐啤酒,拉開拉環喝了一口,淡定說:「我是,你要怎麼樣?」
紀由心嘴角抽動一下,又抽動一下,終於沒忍住手扶著額角,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