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拍戲的時候摘下來放進口袋,還沒有來得及重新戴回去。
原來喻少閒一直把這對指環帶在身邊。
下一秒,紀由心已經抓起衣服衝出了門外。
他什麼都顧不得了,那一瞬間,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他想要見到喻少閒。
這種想法太過於迫切,以至於他跑出公寓大門才發現外面在下雨,紀由心的腳步沒有一絲停留,冒著雨來跑到街邊打車,這個時間的計程車並不多,五分鐘之後才終於有一輛停在他跟前,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四十分鐘之後,喻少閒聽到門鈴聲響起,下樓去開門,只見一身濕透的紀由心站在門外,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像是無家可歸的流浪貓。
「你……」
「我,我是來還衣服的。」
不等他說什麼,紀由心率先開口,手裡捏著那件他的西裝外套。
「哦。」
喻少閒接過衣服在手裡,低頭看著他:「衣服還完了,然後呢?」
「然後。」
像是終於鼓足了勇氣,紀由心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襟下擺,用力到手指泛白顫抖:「然後……我,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說這種話,但還是想要問問你。」
「喻少閒……」
他聲音哽咽,抬起的眼睛黑白分明,帶著輕微的水光,知道是奢望還是問出了口:「你,你能再等等我嗎?」
話說出口,就像是把整個人毫無保留地交給對方審判,包括所有的驕傲和嬌縱,所有的自我和自尊,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都如同凌遲一般,紀由心不敢再看他,只是默默低下頭等待著那個人對自己的判決。
不知過了多久,喻少閒的聲音終於響起: 「想讓我等多久?」
像是終於抓到了一絲希望,紀由心想了又想,囁嚅著問:「三個月?」
「可以。」
「半年呢?」他抬起頭來。
「勉強。」
「那一年呢?」
「不可能。」
「真等不了一年就要放棄我去找別人嗎?」紀由心知道自己討價還價簡直不可理喻,但還是小聲說,「我知道以前確實很不聽話,但是也沒有那麼不乖吧,能不能看在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