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
紀由心繼續蹭他肩膀:「你說了不來的。」
還那麼凶。
「這不是來了?」
又示意把手中的花遞給他。
紀由心別過臉去, 不接:「送花有什麼用,你都沒有看我的演出。」
「怎麼沒看。」
喻少閒從口袋裡摸出票根:「自己買的,宋導的贈票都沒有要。」
紀由心這才從他身上起來, 接過票根, 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 抬起頭來,賭氣一樣地看著人, 一個字都不說,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卻都寫得明明白白:幹什麼這樣捉弄他!
以為這樣就不生氣了嗎?
喻少閒摸著他的頭:「傻瓜。你第一次正式登台演出, 我怎麼可能不在。」
紀由心用額頭輕輕撞著喻少閒的胸口:「那你還對我那麼嚴格,你還罵我……」
「哪裡就罵你了, 做男主演的人了還這麼嬌氣……」
「就有……」他還是很委屈。
「你怎麼不說你怎麼那麼會鬧人,鬧得人心亂意也亂。」
又捏捏紀由心的臉:「真是我見過最難養的小朋友了。」
熟料一聽這話紀由心倏地抬起頭來,兇巴巴地:「你還養過多少小朋友?」
「你一個就夠叫人頭疼了。」
喻少閒無可奈何地摸摸他的眼角,看著他認真說:「教了你這麼久,是希望你可以好好地做你自己,相信你自己,你不需要喻少閒在身後,也可以發光發亮,你本身就是整個宇宙里最明亮的星星。」
紀由心眼眶一熱,說不出多少心酸。
喻少閒仔細觀察他的神情,語氣放得不能更柔:「真生氣了?我可以道歉。」
「我生氣了你才道歉。你要怎麼道歉。」
「你想我怎麼道歉?」
紀由心想了半天,耳朵都紅了,半晌含含糊糊說:「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什麼?」喻少閒佯裝沒聽清。
都是做男主演的人了害怕什麼!
紀由心大聲說:「我可不可以親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