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的清晨,紀由心脫力一樣從床上醒過來,第一個念頭是幸好這幾天都沒有演出——然而他心知肚明這大概也是某人計算過的,直到被做昏過去的前一刻,他才忽然意識到從答應來接他卻沒有及時出現的人,和打不通的電話,都是喻某人的謀劃,只等他上鉤,幸而這人是個好人,若他要作惡,不知道什麼人能算計得過他。
不知自己正在被腹誹的喻少閒支著胳膊在身側,見他睜眼,不由分說把人撈過來留了個早安吻。
「行了行了。」
紀由心推開他,一副叫得啞到不能更啞的嗓子:「再多來幾次,就要被你弄死了。」
眼神滑到喻少閒被子下的肌肉線條上,又忍不住臉上一紅,挪開了目光。
喻少閒見狀一笑,貼近他耳邊,嗓音低沉:「害羞了?怎麼好像第一次一樣,那麼緊——張。」
「第一次的時候你溫柔多了。」紀由心抱怨。
現在的喻少閒簡直是個禽獸。
「好了。」喻少閒拍拍他,「去洗漱下樓吃東西了。」
「哦……」
紀由心慢吞吞爬起來穿衣服洗漱,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看到喻少閒站在窗前,似乎在發呆,他悄無聲息走過去,想從背後嚇他一下,離喻少閒只有半步的時候,那人似乎感受到他氣息,猝然迴轉身來。
紀由心見他右手拿著一隻針管,似乎要給自己注射什麼東西,電光火石之間,他明白了那是什麼東西——抑制劑。
沒有信息素的omega,是沒有辦法真正幫alpha緩解易感期的。
紀由心愣在了那裡,之後不知所措地低下頭:「我……我先下去了……」
正要轉身,不提防手腕被握住,喻少閒強迫他正視自己:「看著我。」
他不准紀由心有一絲一毫的退卻,將針管里的抑制劑推進血管,望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這是我心甘情願的。」
「你記住,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喻少閒如同宣誓一般:「我喻少閒這輩子只要你一個,不要別人。」
幾句話直直燙進紀由心心裡,他不知該說什麼,只低下頭替喻少閒舔掉那針眼冒出的血珠,抬頭說:「我也是。」
喻少閒這才滿意,摸摸他的頭道:「過來,我替你把頭髮綁好,再去吃飯。」
他讓紀由心坐在床邊,自己去拿了之前解下來扔在床頭的皮筋,試圖仿照紀由心之前的髮型一樣,給他扎頭髮。
三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