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恐懼不安全部消失,紀由心放下不該屬於一名演員的猶疑,將自己完全地交給了角色,交給了戲劇,那一刻紀由心並不存在,存在的只是命無浮萍的鋼琴家周儀。
【周儀下意識掙扎著,窒息之中眼睛無助地微微睜開,卻被秦無度拉了一下鞭梢綁得更緊,從始至終秦無度都睜著眼欣賞他臉上的表情,他喜歡看到這個人掙扎,再親自把他幹得忘了掙扎,好像獵手玩弄自己捕獲的獵物,看著他在驚懼中一點一點走向死亡,然而他連獵物都算不上,只是一隻小小的金絲雀,華美的,無用的寵物。
秦無度終於鬆開了他的嘴唇,手掐住他的修長脆弱的脖頸,將他死死釘在牆上。】
紀由心生得上天眷顧,腰細得只一把,屁股卻是能把西裝褲子撐起弧度來的柔軟挺翹的形狀。
【這樣美好柔軟的形狀和秦無度緊密貼在一起,隨著他不斷起伏,修長的雙腿控制不住地顫抖,隔壁刑房傳來持續的慘叫聲,仿佛身處十八層地獄,他終於失去了所有力量,緩緩跪下在布滿塵灰的粗糙地面,那些星星點點的信仰也終於被澆滅,像一朵被打落的紅色山茶花。】
「卡!」
導演終於喊「卡」的一瞬間,紀由心脫力般地向地下倒,然後被喻少閒雙手拉起,安全地圈在了懷裡,一陣熟悉的清泉一樣的氣息鑽進鼻孔,沖淡了他想要咳嗽和嘔吐的欲望。
這是喻少閒的信息素嗎?紀由心凜然一驚,這個念頭一蹦出來自己先否定了自己,怎麼可能呢,他已經失去了腺體功能,根本不可能聞道信息素的味道,就在分神的瞬間,清冽的氣息消失,再也找不到蹤跡。
十分鐘後,喻少閒的房車裡。
車門被從外打開,邊緣探出一個頭來,紀由心抿了一下嘴唇:「喻老師……」
「幹什麼?」喻少閒瞟了他一眼,巋然不動。
紀由心的手扒著車門,臉紅得如同晚霞,不得不承認,剛剛廝磨的片刻讓他心裡湧起了一股難言的欲望,靠意念壓制根本無法排遣。
怎麼說已經在一起過兩次了,紀由心決定放下所有的羞恥心,鑽進房車鎖好門,直接坐在人腿上:「找上。」
他蹭著喻少閒的鬢角:「哥哥,疼疼我。」
「想要就自己來。」
「你都這樣了竟然還勾引我自己來。」紀由心蹭著,咬他的耳朵抱怨。
「嗯。」
喻少閒說:「上次在車裡,你拒絕我。」
又翻舊帳……
「我來就我來,我可會著呢。」
紀由心臉紅得要滴血,心臟要從喉嚨里跳出來,手指顫顫巍巍地發著抖,甚至沒有注意到許久沒有反應的腺體微微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