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吃的?能不能吃你?」樂明月問。
這麼一句,宋時暄臉立刻紅起來,瞪著人像只炸毛的貓,「樂明月,你在說什麼呢……你……你真是個大色魔。」
「我什麼都沒說呢,怎麼成大色魔了。那好吧,我不去了。」
「你這女人……」
江頌上完廁所回來,宋時暄已經回到了座位上,他視線側過去,身旁同桌臉紅的像只炸糕。
黃毛喜歡班長。
他視線掠過前排的少年,溫黎不知在低聲和程飛說什麼,班裡兩名女同學吵架,樂明月走之後,東西是溫黎收拾的。
報紙重新的撿好,放回了李姣座位上。
溫黎,對待女生,很溫柔。
對待班上同學也是如此。溫柔的行為,帶著疏離的距離感,深褐色的眼眸,平靜無波,在觸及他時,才發生細微的變化。
瞳孔會稍稍放大,眼瞳也會變得深一些,對視會引發心神顫動,心臟跳的似乎比平常快一點。
「江頌,在想什麼呢?回家了。」溫黎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碰到自己心口的位置,確實比平常跳的快很多。他跟在溫黎身後,下意識地看向溫黎的手腕,不知道溫黎是不是跟他一樣。
「江頌,今天要自己回去,我不能送你了……到家記得給我打電話。」溫黎側過來看他,摸他的腦袋。
他不明所以地瞅過去,偷偷地去拉溫黎的手腕,碰上去之後摸不到溫黎的脈搏,測不出來心跳。
「去,幹嘛。」他問了出來。
溫黎輕聲說:「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我要去一趟南山。」
母親的。忌日。
這幾個字連在一起,他稍稍地愣住,後知後覺地回想起來,前幾次去的時候沒有見過溫黎的父母。
身旁的少年嗓音溫柔,深褐眼底籠罩著他,散出幾分柔和,並沒有被悲傷籠罩,梧桐葉的影子無聲的應蘊而下,平添了幾分枯寂。
他拉住溫黎的手指,低頭拽著人不知所措,心臟似乎被人悄悄地壓了一下,讓他一併跟著難受。
「江頌……沒事,我不難過,」溫黎反倒握住他,低頭眼睫垂下,「……她生前是為女性翻案的律師,後來也因此而死。」
「為了保護委託人而犧牲,家暴委託人的被告也因此被送進監獄……母親並不後悔,她生前囑託我要儘可能的幫助他人,所以我總是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有時候會感到寂寞……現在我不那麼想了。」
江頌抬頭,他眼裡倒映著溫黎垂眸的模樣,溫黎的手指碰到他臉頰邊,輕輕地掐了一下臉,臉頰傳來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