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沒有吃飯會擔心,擁抱時想要親吻他蒼白的臉頰,見到他和別人講話會有些落寞,明明每天都在一起,卻覺得時間仍不夠,分開時會想念他的面容音色。
打電話過去,想要多聽一聽他的聲音。
渴念隱藏在關懷之下,在夢裡形成難以描述的虛無,醒來時只剩下對方蒼白泛紅的面頰和緊抓細弱的手指。
過於珍視,連幻想都成為一種褻瀆。
不知道如何面對。壓抑著混亂的情緒,每一次的接觸只會增長欲-念。對方完全不知情,純澈的雙眼倒映出他的眼眸,掩藏沉暗晦澀之物,包容他的一切。
至少再堅持堅持。
假裝陪伴在對方身邊,沒有任何他念,就這樣直到那些晦澀的情-欲消失。
偶爾,那些欲-念仍舊傾瀉而出。化成輕柔的吻,落在少年的髮絲和臉頰,親吻時貪戀對方皮膚的溫度。
他珍視的少年,如果知道他內心所想,可能會再也不見他。
應該陪伴的再久一些,不知從何時起,看到對方脆弱的眼淚與朦朧的淚眼,伴隨著心頭情緒泛起的欲-望。
某一刻起,我見你落淚不再是心疼,而是連帶著污穢的情-欲和夢中情景重疊,不知該如何面對你。
我以為,只要堅持和容忍,能夠等到情-欲消逝的那一天。
可隨著時間流逝,情意愈發難以忽視,這樣的話,和對你留下陰影的侵-犯又有什麼區別。
對你的喜歡如此低劣,渴念深重,卻又不敢觸碰,不想你的眼眸浮現驚擾恐懼。
到現在,我才明白,上帝給予我們的路是如此狹窄,窄的只容一人通行。
第57章
寒春三月。
梧桐樹的枝頭冒出來新芽, 一場雪說落就落,滿枝輕薄的雪,像是春日梨花盛開, 徐徐而落。
江頌眼前霧蒙蒙的一片, 下樓的時候腦袋蒙蒙的,遠處枝椏上的雪似乎離得很遠,好像能夠看到雪花, 在樹枝上像是一根根的刺。
「那個……江頌,你沒事吧?你臉色看上去很不好。」黃毛在他身邊看臉色開口, 緊緊跟著他。
江頌沒有回答, 眼睫低垂著,扇落兩片雪花,化成水珠暈在眼睫上,從教學樓到體育館的路。
走在薄薄的雪地里, 留下很輕的腳印,鼻尖呼吸冷空氣變得通紅, 冷風一吹, 腦子變得清醒了幾分, 腦袋更暈了。
自由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