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頌,前一天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請你原諒我。」不讓溫黎摸,溫黎又抓他的手腕,他看過去,沒有再動了,這樣顯得十分幼稚。
腦袋要轉不動了,好像他們還是小孩子一樣。
請你原諒我。溫黎經常,會講這句話。
面前容貌艷麗的青年眼底浮現出一層易碎的溫柔,抓緊了他的手腕,低言輕語,「……我會對你負責的。」
額。
這是在說什麼。
沒有講要負責,腦袋亂亂的,直到被溫黎抱起來,他才反應過來,溫黎要帶他去洗漱。他的體重算不上重,但是身高在那裡擺著,溫黎輕而易舉地把他抱起來。
兩個男人擠在一起怎麼看都很奇怪。
「溫黎……我自己會走路。」江頌開口,他唇線繃著,靠近身旁的人,聞到很淡的沐浴露香氣,早上剛洗完澡。
醉酒之後還能早起的人……頂級自律。
「抱歉。」溫黎把他放了下來,為他找了一雙拖鞋,在他身側俯身,握住了他的腳踝,「可能酒還沒醒,總擔心你會在我眼前消失。」
不要這樣。捏著腳講話。
而且他自己會穿鞋。他沒有來得及講出來,視線里只能看到溫黎熨在地上的西褲,眼眸映著面前的人,視線臨摹而過。
是他應該擔心才對。
他自己跑去洗漱,洗漱完和溫黎坐在對面吃飯,盤子裡放著小番茄和沙拉草,還有三明治,溫黎給自己打的咖啡,為他熱了一杯牛奶。
「一會要去學校嗎?據說今天撤展。」溫黎在他對面問。
比他還要清楚。他腦袋冒出來問號,咬了一口三明治,低頭瞅一眼,是雙蛋的,第一次,吃到。雙蛋的三明治。
「嗯。」
「那先去學校,我一會要去趟公司,等你下課去接你。」溫黎說。
他盯著三明治看,溫黎講的話左耳朵聽,從右耳朵冒出來,咽下食物的動作頓住,為什麼要去學校接他。
沒有問出來,好多問題都想問,腦袋亂亂的,從溫黎家裡出來,他自己的衣服還在溫黎家,溫黎給他找了一身衣服。
「這是午飯,放微波爐熱熱就可以了,調料醬自己根據喜好放。」溫黎幫他把午餐做了,午飯是意面,裡面放了碎牛排,裝在打包盒裡遞給他。
他接了過來,看著溫黎下樓,在樓梯口很快看不見了,他又到窗台邊去看,樓下的人若有所覺,倏然抬頭看向他。
他立刻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