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他不知道,那些學員組了好多群,每天在裡面聊些亂七八糟的事,也不怕被人截圖流出去。
陸驚嶼為了避免麻煩,隨便定位了家咖啡店,想知道孟懸到底是想說什麼。
果不其然,孟懸首先是關心了他的事業,痛心疾首地表示他為什麼不去拉大提琴,而跑來參加音樂比賽,
陸驚嶼也無奈,他想啊?還不是因為劇情安排,
兩個人話不投機半句多,孟懸比陸驚嶼還擔心他的事業,關心到有些逾矩了,想到孟懸離開前信誓旦旦說會想辦法讓他重新回去拉大提琴,陸驚嶼皺眉,
「你手機借我打個電話。」
陸驚嶼望向孟庭,與其被動接受變動,不如主動出擊。
祛除之前他給孟懸添加的濾鏡,陸驚嶼才窺見孟懸溫和表面下的強勢和讓人不適的控制欲。
「幹嘛?」孟庭先將陸驚嶼黑屏的手機還給他,然後將自己遞過去,手機是黑色的,沒有手機殼,帶著人體溫度,陸驚嶼接過,當著孟庭面打了個電話。
「喂,外公,我是驚嶼,」陸驚嶼聽到外公中氣十足的聲音,臉上表情驀然變得溫柔,先是解釋手機壞了,然後又把家裡人身體問了遍,重點關注許赴逸眼睛,
「外公,你幫我給韋爾德教授發封郵件,」孟庭坐在一側聽陸驚嶼和外公的交談,只是越聽神情越迷惑,什麼大提琴,教授,比賽,心理疾病,然後孟懸?
嗯?孟懸?是他知道的那個孟懸嗎?陸驚嶼認識孟懸?
陸驚嶼電話打了大概二十分鐘,掛了之後,將有些發燙的手機遞給孟庭,就瞥見他臉上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麼了?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別把自己憋壞了。」陸驚嶼笑得無所謂,孟庭千言萬語堵在心口,訥訥半響,卻只吐出一句話,卻是他最關心的一件事,「你生病了?」
「嗯,算是吧,」
白色手機在手裡轉來轉去,陸驚嶼抬頭望向天空,今夜又是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
什麼叫算是吧?孟庭想追問,卻又礙於自己身份,剛才他聽陸驚嶼和他外公打電話,已經認識近一年、見過三四次的孟懸,在他嘴裡也只是一個不熟的人,那自己呢?
孟庭審視自己,他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對陸驚嶼的過往刨根問底,
「你想說什麼就說,電話都當著你面打了,還有什麼不能告訴你的?」
陸驚嶼半響沒聽到孟庭的聲音,扭頭就見他一臉深思,看也知道他又多想了。
「你那病能治好嗎,對你影響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