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惓視線移到程慈身上。
謝翊和四殿下一早離開書院,
謝惓照常讀書、寫字。
而那邊派人刺殺謝惓的巫垣收到消息,昨夜刺殺謝惓的刺客被四殿下抓了。
之前四皇子墜崖,一同出去的內侍護衛除了無音,其餘全進了大理寺,此時四皇子又遇到刺殺,
第二天早朝,皇上直接點名大理寺少卿和刑部尚書,甚至讓禁衛軍參與調查,務必將賊人捉拿歸案。
在上京城連續兩次刺殺皇帝的兒子,誰知道下一次會不會直接刺殺皇帝,皇上都急了,下面的人能不急嗎
而程慈的哥哥程凌就是大理寺少卿。
之前程凌在詹事府任太子少詹事,而乾平帝至今沒立太子,太子少詹事這個職位說著好聽,實際沒什麼實權,也沒什麼用。
程老爺子為了兒子仕途,前段時間向皇上提出辭官,沒過兩天,皇上就將程凌調到大理寺。
程老爺也沒辭成官,他摸不清皇上的想法,也就將就幹著,只是為人越發低調。
程凌半夜歸家,程娘子為他脫衣,見他嗓子都啞了,連忙端來茶水。
「怎麼那麼累啊?」
「四皇子兩次遇刺,今上、琴貴妃、太后都在盯著,我和刑部侍郎審問了一天犯人,水都沒時間喝。」
「情況怎麼樣?審出來什麼了嗎?」
「第一次是買通護衛和近侍,那個倒是好查,是今上家務事。難的是這一次刺殺,動用的都是死士,死士嘴撬不開,被禁軍提去嚴加看管,估計也難活過今晚。」
程凌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程凌回家偶爾會和程娘子聊起里的事,久而久之,她也對現今局勢有了一些了解。
「所以第一次刺殺可以不用管了,主要是查第二次?」
「嗯,第二次動用的是死士,我們審問,禁軍抓人,明天得去一趟臨淵書院。」程凌靠著妻子的肩,疲憊嘆氣。
「臨淵書院?那不是小弟讀書的地方嗎?」程娘子按頭的動作頓了頓,有些驚訝。
「嗯,四殿下是在臨淵書院遇到刺殺,據他說,此次行程除了近侍無音,無人知曉,護衛也是到了書院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而且那幾個護衛都是保護皇上的,不可能有問題,目前只能從臨淵書院入手。」
程凌喝完一杯茶,拍了拍夫人的手,「不說這些事了,家裡這兩天怎麼樣?」
「倒沒什麼事,不過,明天你去書院的時候順便瞧瞧小弟,他前天晚上跑去書院,還沒有回過家,爹這兩天臉都繃著,」
程娘子說起程慈忍不住笑意。
「他又幹什麼了?」程凌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