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吼聲打破北大門的寂靜,很快甲冑和刀劍相碰的聲音噹噹而來,利刃出鞘的刺啦聲激起騰騰殺氣。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半夜進皇宮?」男人粗重的斥責在黑夜裡如驚雷般劃破寂靜的空氣。
打頭黑影眯眼打量穿著暗色甲冑的將領,手摸向腰間閃著銀光的刀,
月光他的眼眸那麼冰冷殘酷。
黑影沒再給將領說話的機會,舉起刀直接朝他刺去。
血肉和利刃相碰,溫熱的液體在空中噴濺,灑向天空,在清幽的圓月上印下斑駁印子。
領頭黑影大殺四方,叮噹刺啦的聲音合成今夜旋律,
謝惓、程慈領著人躲在城牆下,聽裡面傳來的打鬥聲。
「來了,蹲下。」
謝惓眼觀四方耳聽八方,感受到遠處傳來的不明顯顫抖,連忙讓後面的人貼牆蹲下,程慈蹲在謝惓身後,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官道。
在謝惓喊蹲下沒多久,官道上遠遠就見舉著火把的大批穿著甲冑的大批士兵匆匆而來。
等那些人跑近,謝惓凝神望去,來的士兵皆穿著護城衛的甲冑,領頭的那個人偶爾他下任早還有遇見。
「是護城衛?謝致遠和冶王把護城衛拉攏了?!」
程慈小聲吸氣,難以置信。
護城衛隊上京城的重要不只是晚間巡視,護城衛相當於皇上的私兵,皇上要做什麼,但是不便讓禁軍動手時,護城衛就成了另一把尖刀。
禁軍還有上級,護城衛是上級就是皇上。
若是護城衛都被那兩人收攏了,那偌大朝堂,怕不是都被那兩人控制了?
「不是他們,是皇上。」
謝惓直起身子,拍了拍衣袖,平靜望向城門方向,
「這是個圈套,專為七皇子而設。」謝惓說著臉上浮現一絲嘲諷,「那兩人只會像老鼠似的躲在陰暗地方,將利用這兩個字玩得爐火純青,雖然不知道皇上怎麼醒了,還配合那兩人的行動,但七皇子要完了。」
說著七皇子,謝惓語氣不由帶上一絲嘆息,皇上真的對這幾個兒子一絲真情都沒有,哪有父親配合別人設圈套害自己兒子的。
當然,七皇子也是傻的,
大皇子走在他前面,他不會以為自己是那隻黃雀吧。
「今晚肯定還有別的事,我們快走。」
謝惓驀地想到什麼,面如寒霜,招呼著人轉身快速走了。
果不其然,他們走到明月樓後門,厚重的喪鐘響徹上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