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身體康健,少說還能在皇位上穩穩噹噹的再坐二十年。
先不論鎮國公府蕭家自大燕朝開國以來,便從不涉黨爭。
就算要涉,在皇帝還壯年時就明目張胆的涉黨爭,跟找死也沒什麼區別。
“不是四公主便好。”宋令貞見蕭南瑜否認,頓時鬆了一口氣,緊揪著手帕的雙手也緩緩鬆開,低喃著又重複了一遍,“不是便好。”
“那你究竟心悅何人?”宋令貞心思一轉,又想到了一個女子,“文國公府的嫡女?”
文國公夫人說,她家嫡女在詩會上見過蕭南瑜。
蕭南瑜又蹙了蹙眉,回想了一下道:
“阿娘,我對文國公嫡女無任何印象,怎可能心悅於她。”
他的否認又讓宋令貞鬆了一口氣。
不是四公主,亦不是文國公府的嫡女,挺好,挺好。
宋令貞將身份最為高貴的兩個貴女猜完,結果都不是。
她將目標往下降,想了想,道:
“可是丞相府姜家的……”
蕭南瑜一顆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阿娘怎會知曉?
“庶女?”
“……”蕭南瑜眼皮子抽搐了幾下,一顆心瞬間落回了胸腔,沉聲道,“不是。”
他都不知姜家庶女是何模樣。
“柳家庶女?阿娘聽聞她在長街上看著你流涎水。”
此傳聞宋令貞是不信的。
雖是庶女,可女兒郎的矜持還是有的,哪能大庭廣眾之下,看著一個公子流涎水。
就算她的兒英俊非凡,恣意瀟灑,確實能令人一見傾心,但女兒郎也不該那般失態。
“非也。”蕭南瑜眼皮子又跳了一下。
此傳聞他是第一次聽說,且柳家庶女他根本就不認識。
“可是商賈之家的女兒郎?”
宋令貞也不猜誰家女兒郎了,開始按身份廣撒網。
“非也。”蕭南瑜清冷淡定的否認。
“農家女?”宋令貞又問。
“非也。”蕭南瑜答。
“漁家女?”
“非也。”
“敵國女子?”宋令貞想到蕭南瑜常年在邊關,認識敵國女子的機率也挺大。
若他傾心敵國女子,有些難辦。
“非也。”
宋令貞氣鬱。
“究竟是何人?你莫讓阿娘猜了,直接告訴阿娘吧,不管你心悅何人,阿娘承諾絕不打你,亦不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