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嵩說:“可能是感冒藥的副作用。”
經過虛假的暗示,陳母這才意識到:“予晴也感冒了?”
難怪脖頸有點泛著淡紅。
趙予晴順著這個理由說:“有一點。現在有些嗜睡。”
陳母稍微收斂了氣焰。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江小嵩看了眼時間,想要告辭,陳母趕緊說:“出去送送小江。”
趙予晴剛站起身,有人開門而入,陳錚風塵僕僕地趕來,神色焦急。
這是自上次實驗室之後,趙予晴第一次和他見面。
不算太久,但好像隔了半個世紀那樣遙遠。
陳錚的外表仍然儒雅隨和,但周身氣場強大,是其他小醫生不能比的。趙予晴總覺得他好像更老了一些。
轉念一想,不對,是她看江小嵩習慣了,再看前夫,自然有了鮮明對比。
陳錚迎面看見趙予晴和江小嵩,步伐微滯,對趙予晴投去感激與探究的複雜神色。上次見她,倆人鬧得並不愉快。
隨後,他在陳母面前扮演了一下好丈夫的角色,讓趙予晴先回家,才來到陳母病房前查看病例。
有了兒子,兒媳就不那麼重要了。陳母先是抱怨兩句,又關心陳錚的手術是否順利。
母子倆的聊天聲被關閉在病房內。
病房外,趙予晴緩緩舒出氣息。
此刻心情,與其是感到被前夫和前婆婆冒犯,不如說是為另一件事感到窘然。
安靜穿過病房走廊,在沒有人的電梯裡,身邊男生忽而出聲:“趙老師喜歡吃蘋果?”
趙予晴張口結舌一瞬,又笑了,“有那麼明顯嗎?”
“還好。”
出了電梯,江小嵩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拿出那枚戒指,戴在自己的手指。
白大褂太顯眼,他脫下來,搭在臂彎里,但由於身形高挺,比例優越,也沒有變得更低調。
她又去看了他的手,問:“我送你的手套怎麼沒見你戴?”
“在醫院,會變髒。”
“任何東西都會變髒啊。”
他說:“我在家會戴。”
趙予晴無語,在室內戴手套,怕不是個傻子。
一邊閒聊著,往醫院外停車場走去。
倆人分別開著自己的車,回到共同居住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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