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以前的高中同學,他聯繫的更少,張乾同他一樣參加工作,打算去大學當體育老師。學委在一家大型私企當管培生,平時閒著沒事拍抖音,接接廣告。還有要出國深造的,比如黎落。
她在大二時就已經去國外當交換生,大四才回來,在幾個大廠實習後,被社會毒打得不行,打算借用讀書的名義,再玩幾年。
陳立垣跟報菜名似的,把熟悉的同學和他們的工作念了一遍。
車停在紅綠燈前,已經到了A大附近,陳立垣看到一座紅十字的建築,想起來,“哦對了,還有江小嵩,他已經在附院當主治了。”
趙予晴靜靜地點頭,晚霞覆在她的面孔,更添溫柔。
一提起江小嵩,陳立垣也聯想到另一個人,可能是對方的有意迴避,這些年,他完全沒有去見陳錚,只偶爾在過年見一見爺爺奶奶。他也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父親。
同時,陳立垣也不再踏入那家醫院。
相對應的,他也很少見到江小嵩,過年放假會請他吃頓飯,談談現狀,其他時間很難約。
線上倒是聯繫得多一點,但實習這一年,陳立垣的忙碌程度不亞於醫生。回過神來,已經大半年沒有見到江小嵩了。
“挺好的。”
陽光刺目,趙予晴將前檔放下,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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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郭逢春已經做好了一桌子的菜,趙父過來幫她拿行李。
飯桌上話題不斷,主要問趙予晴在娛樂圈的工作是否順利,還有某個男明星是不是真和某個女明星談戀愛,某對模範夫妻是不是貌合神離,諸如此類的八卦消息。
趙予晴難得吃撐,陳立垣將碗筷放入洗碗機後,和外公出去釣魚。
趙予晴則和母親去公園附近遛彎。
郭逢春說:“這次回來就晚點走吧。”
“我會等到立垣畢業後再走。”
畢業典禮就在下周,趙予晴打算待到那個時候。
郭逢春雖然捨不得,但也不多說什麼。反正,她閒著,沒事可以去女兒所在的城市待一陣。
走了幾百米,郭逢春醞釀了一會兒,瞅著閨女,“最近都自己一個人呀?”
聞言,趙予晴不禁笑了,點頭道:“嗯,電影剛忙完。”
郭逢春唉一聲,趙予晴結婚早,沒催過她的婚,離婚後,見她把精力放在工作上,沒個定性,開始心急了。
人總是群居動物。作為傳統的父母,她還是希望女兒找個知冷知熱的對象,平時有個頭疼腦熱,還能有個照應。
趙予晴年歲也大了,郭逢春難免擔心。有次做噩夢,夢到女兒一個人在外地重病,送進醫院後,由於沒人替她簽字,做不了手術。只能在病床上喊疼。
趙予晴還是頭一次聽見她說這事,“不會的。這種情況只要報備一下就可以。”
郭逢春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安撫母親,“如果碰見喜歡的人,會帶回來給你們看的。總不會隨便和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