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敏銳。”武惠妃誇讚了李長安一句。
這段時間,李長安在武惠妃面前並沒有刻意隱藏鋒芒,她現在是武惠妃的女兒,武惠妃又是那種希望自己的兒女個個都聰明的人,所以李長安做事也沒有避著武惠妃。
包括賣茶葉一事,都是全程在武惠妃眼皮子底下做的。
武惠妃在意識到李長安比同齡人聰慧許多之後,也漸漸做事不再避著她。
“阿娘心心念念的大事終於要成事了。”武惠妃對著李長安意味深長道。
當夜,李隆基睡在了長清殿。
也不知道他和武惠妃之間到底談了什麼,總之李長安看到李隆基離開長清殿的模樣不像是高興的樣子,反而有些……殺氣騰騰。
李林甫收到武惠妃的信件之後坐在月堂內沉思數個時辰,捋著鬍鬚,口中念念有詞,過了許久才面露喜色,激動的在堂內踱步。
“張九齡,論起才華老夫不如你,可論起為官的本事來你拍馬也趕不上老夫。”
第二日,李林甫早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穿著官袍,坐在正堂內等待李隆基的召喚。
果然,日頭剛升起,唐玄宗身旁的宦官就急匆匆闖了進來,“聖人口諭,召中書令李林甫,覲見。”
李林甫不急不忙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儀容,邊整理官袍邊隨口詢問宦官:“陛下今日的心情如何?”
對待炙手可熱的新相,小宦官也不敢怠慢,陪著笑道:“聖人今日心情似是不佳。”
李林甫心中便有了計較,更是拿定了主意。
大明宮,李隆基隨意坐在位置上,手中甚至還悠閒地端著茶盞,垂著眸子品茶,全然不見心情不好的模樣。
只是開口一句話就顯示了他內心或許並不如面上看起來這般平靜。
“周子諒抗旨一事,你覺得是否是東宮在背後指使?”
李林甫越發恭敬:“陛下洞若觀火,臣不敢妄議。”
李隆基轉著手中的茶盞,看著李林甫:“卿乃宰相,大唐有何事卿竟不敢妄議?”
“陛下家事,臣自然不敢妄議。太子乃是陛下之子,此事乃是陛下家中之事,臣為中書令,只關心大唐公事,陛下家中之事,與臣無關,臣豈敢僭越。”李林甫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