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繼祖簡直把大黑馬當心頭寶伺候了,僅次於寶貝閨女的待遇。
如今這時候,家家還沒吃上青菜呢,大黑馬已經吃上邰繼祖特意從小山谷割回的青草了。
又因為閨女喜歡騎大黑馬,邰繼祖就把餵馬的任務交給了閨女,指望大黑馬同閨女更親近一些。
其實,他是多餘費心了。
大黑馬也好,芝麻球兒也罷,對珠珠都有一種天然的親近之意。
大黑馬從來沒對珠珠噴過鼻子,芝麻球兒更是圍前圍後的跟著珠珠做個盡職盡責的小護衛!
人多好幹活兒,不過三日,廂房就拾掇好了,也搭了土炕,燒的熱乎乎。
趁著晚上人手都撤了,邰家眾人趕緊搬了過去。
等工匠和族人們再上門,就開始折騰正房和後院了……
鄭夫人燒頭七這日,邰老爺子親自帶了兒孫們去了墳塋地,燒紙培土,忙的認真。
周圍有些閒人看熱鬧,但忌諱鄭家人死的慘,都不敢太靠前。
待得夜深人靜,邰老爺子帶了邰永安又陪著陳瑞陽走了一趟。
陳瑞陽穿著邰永寧的衣褲,頭上包了布巾,乍一看就是個農家小子。
白日裡尚且不容易分辨,更何況是深夜。
他跪在母親墳前無聲哭泣,偶爾哽咽也是極力壓抑著,不想引來外人注意,給邰家麻煩。
邰老爺子和邰永安都是聽得心疼,但這樣的事怎麼勸也沒用,只能陳瑞陽自己想明白。
寒風吹過,幾個紙錢被刮的到處亂飛,孤寂又蕭瑟。
若是有外人在場,對著滿眼的墳頭,怕是要嚇的連滾帶爬跑掉。
但對於陳瑞陽來說,這墳里躺著的,卻是他再也見不到的親人……
當晚,陳瑞陽是被邰永安背回邰家的。
壓抑了幾日的悲傷,終於把小小的少年打倒了,發起了高燒,說了一堆胡話,句句都在喊著娘。
邰家老少心疼壞了,忙裡忙外的張羅。
幸好,之前珠珠從地窖里救出來,鄭管家送來的藥里也有安神退熱的。
這次,劉冬娘趕緊熬出來,給陳瑞陽灌了下去。
世事無常,想必當初鄭管家事無巨細的給邰家準備謝禮的時候,也沒想到這藥最後還會給小主子用上吧。
第二日一早,陳瑞陽退熱醒來,雖然還是有些虛弱,但瞧著神色又沉穩堅強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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