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看向譚臣,躍躍欲試地說:「臣哥不會有怕的時候吧?」
「賭這個多沒意思。」譚臣將手中的煙掐滅,笑著說:「錢不錢的無所謂。就賭這裡所有的酒。他要是來,這些酒讓他喝。他要是不來,這些酒你們喝,一樣不能一滴剩。」
他學著杜若的語氣,「你們不會有怕的時候吧?」
賀知確咬牙說:「誰會怕?就賭這個!他就等著喝到死吧!」
譚臣看著還在唱剛才那首歌的人,目光陰沉,抬手將面前的一整杯加冰的威士忌喝了下去。
無論是這首歌,還是今晚和家裡的爭吵,都讓譚臣感到厭煩。
你最好別來……
如果敢來,那懲罰就不僅是賭注這麼輕鬆了。
譚臣心裡想著,口中的冰塊被嚼得咔咔作響。
-
興許過去很久,也可能是只過去半個小時,主管就帶著他的消息回來了。
賀知確和杜若立刻坐直了身子,直勾勾地看著主管。
門被大腹便便的主管打開。
吞雲吐霧之間,譚臣看見主管油膩龐大的身軀之後,跟了另外一個人……
那個人骨架很大,但穿著足有六公分的高跟鞋,走起路來風姿綽約,緊身旗袍的裙擺翩躚之間,修長的腿也若隱若現。
很美。
但並非愛穿白裙的他。
看清來者的妖艷面容後,賀知確暗罵:「媽的。」
杜若嘟著嘴,「不是吧,真讓臣哥找到寶了?」
她抱住譚臣的胳膊哀求,「臣哥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真喝不了那麼多,我會死的~」
譚臣嘴角的笑意還沒揚起,熟悉的顏色出現他的視線之內。
沈迭心從金艾身後走出,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
今晚,他不該出現在這裡。
可金艾上次為了救他被推到桌上,害得腰傷復發,手頭的錢都用來治療。
這次的生意,沈迭心是為金艾接的……
可當他抬眼,對上譚臣那陰鷙目光,整張臉瞬間慘白。
沈迭心又見到下午在車上說他髒的男人。
這個男人用恨毒了的眼神看著他,「臣哥,我說他是婊.子,你還要替他說話。」
金艾上前,「不,這、這是怎麼了?」
主管將他攔下,「不管你的事你別管。」
沈迭心恍惚不已,從早上開始,他全身都像快要碎開。
而此時,他已經無法判斷到底發生了什麼。
直到他的下巴被譚臣死死捏住,他才找回一些意識。
「好久不見啊。」譚臣嘴角的笑意不帶一絲溫度,「回家陪女兒?怎麼,你的女兒也在這裡上班?」
「不是,我是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