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泉抬起頭,看到顧泠汀,臉上一下子多雲轉晴,立刻起身。
「我想早點見到哥哥。本來是在樓下等哥哥,遇到了貓。」
說完,舉著一隻胳膊給顧泠汀看。
那上面是和昨天差不多的擦傷。
顧泠汀看著他的傷皺眉,邊開門邊說,
「以後在家裡等就可以了,這裡養寵的人很多,走廊也不安全。」
「哦。」
小鬼耷拉著腦袋跟隨顧泠汀進了門。
換好家居服,顧泠汀坐在沙發上打電話叫了份晚餐。
一人份。
鬼應該不用吃東西。
等顧泠汀掛了電話,鍾泉便坐到對面,舉著胳膊示意,
「哥哥,這裡。」
顧泠汀看著他的傷,眉頭又皺了起來,「要我給你擦藥?」
鍾泉點頭「嗯」了一聲。
顧泠汀不解,「你不是很快就能自愈嗎?」
鍾泉沉默了兩三秒,捂著胳膊,
「自愈前,疼。」
小鬼看起來可憐巴巴。
顧泠汀嘆了口氣,起身找到醫藥箱,從裡面翻出酒精和醫用棉。
回到沙發旁,顧泠汀拿鑷子夾著浸了酒精的醫用棉,幫鍾泉一下一下擦在傷口處。
擦好以後,按了按鍾泉的胳膊,今天沒有脫臼。
話說,鬼能脫臼也是挺離譜的。
吃了飯,顧泠汀帶鍾泉去健身室又打了會籃球。
依舊敵不過這小鬼。
顧泠汀癱在沙發上,看著遠處默默整理健身室的小鬼,不由有些不服氣。
自己年紀還不到30歲,正值壯年,怎麼打個籃球都能累個半死。
即便這小鬼生前是籃球隊主力,也不至於被他壓製得毫無反擊之力吧。
還是說,鬼是感覺不到累的?
越想越好奇。
小鬼整理完健身室,在廚房飲水機里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
「哥哥,水。」
顧泠汀挑了挑眉,拿起水杯,內心很是欣慰。
「累嗎?」
鍾泉搖搖頭,「不累。」
顧泠汀拍了拍自己肩膀。
「幫我按按肩。」
鍾泉「嗯」了一聲,乖乖走到顧泠汀身後,一下一下幫顧泠汀按摩雙肩,力道控制得剛剛好,顧泠汀舒服地塌進了沙發里。
差點睡著。
想起下午來自警察局的電話,顧泠汀又睜開了眼睛。
「你有想過以後嗎?」
按摩雙肩的手頓了頓,又繼續不輕不重地揉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