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斯年常年健身,力氣很大,這一酒瓶直接把黑髮白人砸暈了。
王斯年轉頭看了眼少年,卻是驚訝了一秒。
這少年不就是前幾日在Club角落看到的那個小男孩嗎?
此時,少年藥效已經上來了,閉著眼睛躺在垃圾堆里人事不省,手裡緊緊攥著一個玻璃碎片。
因為攥得太緊了,少年的手掌都已經開始滲血了。
現在可沒時間管別的了,身後唯一健康的那個黃髮白人回頭看到自己的另一個同伴也倒在了地上,不由咒罵了一句,「Damn it!」
王斯年趕緊撈起少年往巷子外面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黃髮白人的咒罵聲徹底聽不見了,王斯年才抱著少年從小路走回自己的單人公寓。
回到家,王斯年累得渾身都是汗也顧不上擦洗,輕輕把少年平放在了床上,這會兒不知是不是藥物的影響,少年已經沉沉地睡著了。
王斯年嘗試著從少年手中取下玻璃碎片,可是少年攥得實在太緊了,王斯年費了半天力氣別說取下玻璃碎片了,連打開少年的手掌都很難做到。
主要還是怕自己用得力氣太大了,少年會疼。
畢竟,這小朋友才十五歲嘛。
最後,王斯年靠著一根一根掰手指,才終於把玻璃碎片解救了出來。
王斯年找到藥箱,簡單把少年手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然後拿紗布纏了幾圈,給少年纖細修長的手包成了大粽子。
處理好手上的傷口,王斯年又把少年的衣服脫了個精光。
這才發現,少年渾身上下傷痕累累。
王斯年既可憐又心疼,趕緊打水給少年擦洗了一遍,然後找了自己新買的乾淨襯衫給少年套上了,因為褲子少年穿上比較肥大,就沒給他再穿。
幫少年收拾好一切,王斯年這才進了浴室去洗澡。
鍾嘉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陌生環境裡,右手手掌整個被白色繃帶控制住,感覺血液都有點不暢通了。
鍾嘉坐起來打算用另一隻手拆繃帶,剛坐起來,就發現自己下半身不著寸縷,身上穿的只有一件陌生男人的襯衫。
昏迷前的記憶一下子浮現出來。
這是那群米國佬的家?
鍾嘉又氣又驚又怕,趕緊把身上的襯衫脫了丟在了地上,換回了自己原來那一身,雖然已經變得又髒又破,但也比穿那幫垃圾米國佬的衣服強。
換好衣服,鍾嘉四下打量了一番,除了浴室傳來的水聲,沒看到有人,只是門窗緊閉,看樣子是把自己軟禁起來後去洗澡了。
那群人對自己做了什麼嗎?
身體沒有異樣,應該是還沒有。
想起被當頭淋下的冰水。
鍾嘉咬牙切齒地認為,那幫傢伙應該是想等自己清醒了再做壞事。
不能坐以待斃,得找找防身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