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化學老師甄司洛。
「老闆,實驗體自主意識比較強,恐怕難以與肉體剝離,建議先處理。」
鍾世忠抬起手做了個手勢,玻璃箱裡的電流瞬間消失。
鍾泉癱倒在地上,忽然吐出一大口鮮血。
「咳咳……」
劇烈咳嗽後,鍾泉閉上眼安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看起來乖乖的,像是睡著了。
鍾世忠走近玻璃箱,不知道按了什麼按鈕,玻璃門打開,鍾世忠走了進去。
鍾世忠走到鍾泉面前蹲下身,溫柔地替他擦掉嘴角的血。
鍾泉滿臉都是因疼痛流出的生理性淚水,感受到有人在撫摸他,鍾泉睜開眼,像是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著鍾世忠的衣角哭著求助,
「爸爸,救救我……我好疼啊嗚嗚……」
鍾世忠細心地幫鍾泉擦拭血漬,儼然一副慈父模樣,
「泉泉乖,很快就不疼了。」
下一秒,那隻溫柔拭去血漬的手一下子卡住了鍾泉白皙脆弱的脖頸。
「嘖嘖,不行。」還沒有用力,鍾世忠便鬆開了手,從旁邊拿起一個抱枕用力壓在了鍾泉的頭上。
鍾泉的眼前一下子變得漆黑,窒息感襲來,求生欲迫使他劇烈掙紮起來,但很快就有人按住了他的雙腿和雙手。
連肩膀也被人死死壓住。
鍾世忠用抱枕死死捂著鍾泉的口鼻,笑著大聲道,「泉泉安心,爸爸會替你好好活下去的,哈哈哈……」
鍾世忠似乎已經想到了美好的未來,笑得猙獰,笑得瘋魔,笑得可怖。
鍾泉很快就不掙扎了。
按著鍾泉的白衣人退下。
鍾世忠止了笑,丟掉抱枕,從衣兜里掏出手帕,象徵性地擦了擦手,看著靜靜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少年,雖然嘴角含笑,但語氣卻格外冰冷無情,
「小甄,測數據。」
甄司洛應了一聲,惶恐不安地上前在鍾泉頭上插了幾個導管,而後回到實驗桌旁,噼里啪啦地擺弄著電腦。
「鍾……鍾先生,屍體還有意識。」
鍾世忠嘴角的笑意散去,皺著眉道,「不可能!心跳……測心跳!快,看看還有沒有心跳?」
甄司洛噼里啪啦操控著電腦,另一邊,有一位白衣人帶著聽診器,已經在測鍾泉的心跳了。
很快,甄司洛和那位白衣人幾乎異口同聲,
「確認已經死亡。」
鍾世忠一下子掀翻了身旁的實驗桌。
甄司洛嚇得眉毛一抖,內心卻在心疼那些被摔壞的實驗用品。
這個老瘋子。
「我不管用什麼方法,把他的意識給我逼出來!」
錄像帶記錄著箱體實驗的完整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