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這份喜歡,就沒人敢動她,更沒人敢動金銀莊了。
斐忌是常客,一來就有人帶他去了包房,整整一個頂樓。
從窗戶看出去,能看見大半個神都的美景。
雲卿塵太久沒這樣看過世界,一時間就是看呆了,連眼睛都有些泛紅。
活著,很好。
雲卿塵不過二十四歲,但讓斐忌總有種過於深沉的錯覺,讓他莫名煩躁。
初一看見他這樣,只當他酒癮犯了,立馬讓人上酒。
十多壇酒一上來,斐忌的情緒似乎都平復了許多。
等初一倒好後,斐忌把酒杯一推,冰冷的下令道:「喝。」
雲卿塵滴酒不沾。
斐忌沒了耐心,「怎麼,要本座親手餵你?」
雲卿塵嘆了口氣,「我修佛,不破戒。」
斐忌站了起來,逼近他,掐住了他的下顎,「喝,還是不喝?」他咬牙問了一遍。
這孩子又發什麼瘋?
他對自己的敵意這麼早就有了嗎?
他當真特別不喜歡自己。
也對。
否則也不會針鋒相對十多年。
「我不能喝……」
雲卿塵剛說話,斐忌直接倒了。
他反應快,還是有一絲絲火辣的酒進了喉嚨。
兩人差不多高,雲卿塵有意躲,奈何斐忌強勢,一來二去,灑在身上的都比喝的多。
「斐忌!」
雲卿塵第一次喝酒,哪怕一點點無足輕重,但他感覺踩在了雲朵上,渾身都輕飄飄的,他驚恐的發現自己醉了。
他很可能再次把弱點暴露在人前!
雲卿塵用上最後的理智大喊一聲,趁機想跑,斐忌一個用力,把他按到了軟榻上。
「莫要胡鬧!」
雲卿塵好似長輩的口吻,斐忌聽著特別比刺耳。
他森然的笑笑,抽開了他的腰帶,把他綁在了軟榻上。
身體無法動彈,像極了當人彘的時候,恐懼襲來,幻痛隨之加深。
他渾身不受控制的抽搐,疼到雙眸赤紅凸起。
他窒息般的無聲嘶吼,血脈噴張,好似整個人都要撕裂。
「啊啊啊啊啊!」
「斐忌!」
「斐忌——」
斐忌錯愕的看著這一幕。
他好像很怕束縛。
斐忌深深的盯著痛苦的雲卿塵。
指尖慢慢抬起。
他意味不明的摸索著他的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