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而讓雲卿塵有把握說服他。
斐忌蹙眉,掃了眼他的手指,收了吻頸,冰冷命令道:「不准隨便碰本座。」
雲卿塵莞爾,話裡帶著幾分氣性,很是孩子氣。
果真,斐忌還是上輩子的那個斐忌,醉酒過後,最是沒有防備。
雖說,他剛才差點死了。
但已經是極好了。
雲卿塵知曉斐忌厭惡人碰觸。
他想贏得斐忌的好感,自然不會逾越,惹他更加厭煩,收了手。
斐忌盯著他的手指,狐狸眼眸色晦暗不明。
他每回看人不爽時,眼睛都會這樣,似在思考要如何折磨人。
雲卿塵把手藏在了毯子裡,不給他看了。
斐忌不悅的看向他。
他不說話,雲卿塵主動道:「斐爺是不相信我?」
斐忌冷笑,「本座為什麼要相信一個漂亮花瓶。」
「……」
怎的重生了,他在斐忌眼裡,還是一個花瓶?
雲卿塵十分無奈,「斐爺若是不信,可於明日差人去郊區的和煦園,那裡有對你十分有利之事。」
斐忌死死盯著雲卿塵,「如果沒有,本座就敲碎了你的骨頭做花瓶。」
他抬抬手,藏在黑暗裡的初一笑盈盈的離開,「爺,稍等,卑職去去就回。」
雲卿塵錯愕,這初一是斐忌最忠誠最得力的第一侍衛,不想,他的武功比想像中還要厲害。
斐忌當真是嗜酒,身子骨軟在椅子裡,盯著雲卿塵,指尖端著酒杯,慢條斯理的繼續喝。
他怕已經在想如何把自己的骨頭做成好看的花瓶了。
雲卿塵拿著帕子擦了擦脖子的血,斐忌蹙眉,命人送來了金瘡藥。
「謝謝。」
「花瓶不能有瑕疵。」
「……」
雲卿塵太陽穴跳了跳。
他如今怎麼看都是一個花瓶吧?
若非要策反他,雲卿塵定然……
深吸一口氣。
雲卿塵起身。
吻頸立刻出現在了斐忌手上。
斐忌喝醉和平時無異,但云卿塵當初利用他這點設計多次,自然能分辨。
此時,只要順著他,與他商量,多數都是可以達成的。
「我去給你做醒酒湯,一起嗎?」
斐忌撈起酒壺跟在了他身後,亦步亦趨,一雙眼繼續盯著他。
吻頸像是個小玩具刀一樣,在他手裡翻著花,他漫不經心又偏執的模樣,哪裡像醉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