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星指著在場的人哭道:「有人害了我的狗,讓我的狗去殺斐忌!他要是死了,父皇定會怪罪我,怪罪我就是怪罪你,怪罪你就是怪罪你九族啊!好狠的心啊!
皇后圓潤豐盈的臉大驚,「好狠的心啊!」
秦星星拿著皇后的衣裳擦眼淚,「母后,你要為我做主啊,大寶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定然是有人故意設計陷害。今日,我要為大寶討個說法,更要給我自己討個說法!」
明妃聽見她們娘倆一人一和,把白的全說黑了,臉色陰沉的掃了眼不敢多言的秦睿。
秦睿膽怯的瑟縮了下,「母妃……」
明妃甩開他,恭敬的走到了皇后跟前,「皇后,這是怎麼了?妾身聽奴才說我皇兒為了救人差點出事,怎麼……怎麼大公主在這裡哭上了?」
斐忌睜眼說瞎話,「有人利用大公主的狗害本座,她害怕。」
秦睿渾身一顫。
不是這樣的!
明妃哪能不知道經過。
她心頭氣的要命,也得忍著。
她掃了眼一旁的雲卿塵,威嚴喝道:「太傅大人,陛下說你學問獨一無二最會教書育人,想來今日這事,你比誰都講得清楚。說說吧,因為你的出現,怎麼督公和長公主三皇子都發生了誤會。」
明妃把問題甩到了雲卿塵頭上。
雲卿塵溫和的敘述了一遍過程。
在斐忌冰冷的注視下,雲卿塵沉聲道:「或許……真的有人利用這狗害督公。」
雲卿塵把阿珂手中的傘遞過去,「這傘是進宮前,督公遺落的,這上面似有少見的花香。下官起初就發現這狗是沖向這傘的。」
這傘啥時候有味道了?
斐忌看見了,收傘的時候,雲卿塵往裡面散了他常用的香料。
他摸摸腰間,果真少了一個香囊。
嘖,他對自己當真煞費苦心,都偷上了。
明妃身後的宮女剛伸手,皇后的侍衛更快,直接扔給了後頭的太醫。
沒錯,她來的時候,侍衛就拎著一個太醫。
這會兒,王太醫早不知道在哪了。
明妃看見這太醫的時候,一口氣差點沒憋死。
這不是幾次當場揭發她的那個老不死嗎!
太醫年紀大了,頭暈眼花,皇后發話了,他才開始檢查狗,再檢查傘。
「娘娘,老夫認同雲太傅的觀點,這狗中了瘋藥,聞見刺激它的氣味就會發狂。平日裡,這狗應當也被訓練過。」
他說著說著,小心翼翼看了眼斐忌,「娘娘……這目的不純啊。」
他還想要老命,可不想掉腦袋,這斐忌能少提還是少提。
斐忌從頭到尾就針對了一個秦睿,但如今他什麼都沒做,一眾人也不敢說個三道個四,可見惡名在外的威懾力。
「初一,徹查。」斐忌輕飄飄的開口,認同了這個結果,「但凡想害本座的……一律殺無赦。畢竟,本座可惜命了。」
末了,斐忌懶怠的拿起吻頸,從乾淨如初的刀刃上捏出了一根絲綢,正是秦睿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