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哪能不知道這小丫頭的心思,連忙向雲卿塵求救。
雲卿塵拽幾次,疾風就咬一次,一時間一人一馬就這樣僵持了。
隔得遠,眾人聽不清楚雲卿塵和疾風說什麼,可那馬慢慢就和許榮安一樣難過了。
它不情不願鬆開雲卿塵的時候,委屈撒嬌的蹭了蹭他。
可雲卿塵一回頭,疾風立馬就怒氣沖沖的威嚇許榮安。
哇,好一匹綠茶馬!
許榮安人小鬼大,對著疾風吐了吐舌頭,嬌嬌乖乖的撲進了雲卿塵的懷裡。
「美人太傅~」
小丫頭拖著甜甜的尾音,討人喜歡死了。
雲卿塵好笑,「不哭了?」
「嘿嘿,榮安堅強,榮安從來不哭!」
陳福扶額,這小丫頭真是對人下藥。
他在宮裡這麼久,沒見許榮安對外人這般撒嬌過。
果然,臉長得好太重要了。
蔣山磨牙,他家妹子怎的不可愛?
他們幾人此時太和諧,以至於全都忘記了張鋒。
張鋒被忽略至此,怒火上涌,「雲太傅,我讓你先行馴化此烈馬,既然你已經馴服,那接下來若我同樣馴服,如何算?」
「說你不要臉,你是里皮外皮都不要了!」蔣山不恥的呸了聲,「你當我們都不長眼,看不出來誰輸誰贏?你倒是能上去再說!」
許榮安舉著小拳頭支持,「上馬再說!」
不知道哪個角落裡的小胖子在人堆里哭著附和,「上馬再說!」
小胖子人小被人蓋住了,他蹦跳了好幾次,沒人發現小磨錐,他崩潰大哭,再次跑了。
一人說眾人說,大家都開始附和。
「上馬再說!」
張鋒難看的臉有點繃不住,「要是我上去了呢!」
蔣山哈哈大笑,「合著你想上去就算贏?你這是想把祖宗十八代的臉一起丟了吧!」
「哈哈哈哈哈!」
挑釁人反而怕的不敢比,簡直是懦夫,眾人鄙夷,指指點點,嘲笑此起彼伏。
張鋒攥緊了手裡的藥,憤然轉身,「我怎麼是怕?我是怕你到時候不承認!」
蔣山嘴賤,見對頭不痛快更賤,「笑死,這天下就沒小爺怕的事。今個兒你只要上這馬,老子脫光了學狗叫!但是你輸了,你敢嗎?!」
許榮安學話,「敢嗎!敢嗎!」
張鋒找人是滅蔣山氣勢的,萬萬沒想到他自砸手腳。
他臉氣的通紅,血管都膨脹了。
「敢!我有什麼不敢的!」
侍從一個沒拉住,張鋒怒喝打賭,甩開他就闊步邁向了疾風。
疾風這會兒不開心,一看見有人朝著自己過來,給了個屁股,優雅的撒開蹄子走了。
「……」
人和馬比,當然四隻蹄子的馬快。
張鋒就被甩在了後頭。
不出一會兒,疾風優雅依舊,張鋒已經小跑了起來,只想追上去撒藥。
「哼!」
疾風乾脆圍著操練場不緊不慢的跑了起來,時不時沖雲卿塵擺個迷死馬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