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斐忌喜歡甜食,連初一都不知道。
特別是梨花蜜。
他格外鍾愛。
不巧,雲卿塵知道哪裡能買到最好的。
斐忌薄唇微沉,「你膽子肥了不少啊。」
雲卿塵挑眉,笑了笑,斐忌現在就一孩子,他還能對付不了?
「呵……」
雲卿塵咬下最後一口的時候,斐忌眸底邪氣一閃,扣住他的手腕,猛的逼近,咬住了即將被吃的半口。
兩人的氣息瞬間重疊,雲卿塵忘記了呼吸,錯愕的看著斐忌那張狂的眉目。
斐忌抬眼,與他四目相對,雙雙望著對方。
雲卿塵莫名口乾舌燥,抿抿唇。
一點點滾燙的溫度一閃而逝。
心,一滯。
斐忌稍停,指腹擦掉嘴邊上的碎屑,「下回還敢激怒本座嗎?」
雲卿塵掩飾著自己突然而來的緊張,「不敢了。」
「本座看你還敢。」
「……」雲卿塵捏了捏發燙不適的耳垂,「斐爺,到底能不能商量?」
「看本座心情。」斐忌捏了剩下的那塊,大口咬下去,微不可聞的彎了眼。
「今日我和張峰有了衝突,他恐怕會記恨在心,不會善罷甘休,操練場的那匹馬,會受我拖累。」
這會兒看,這馬當真有幾分斐忌這肆無忌憚的狂妄。
「斐爺能留那馬一命嗎?」
雲卿塵說這話,斐忌餘光總忍不住看向他的薄唇。
他抿了酒,「交換條件是什麼。」
這點,雲卿塵早就想好了。
「我一直一些關於張峰父親的傳聞,斐爺可以聽聽,看是否有用。」
斐忌似笑非笑的抬眼,「八卦知道的不少啊。」
聽出了斐忌的嘲笑,雲卿塵輕咳了聲。
「或許對你有用。」
斐忌示意他說,看似不在意,餘光卻是流轉,有點走神。
關於張家的事,這背後牽扯實在太多,但有些事是註定不能輕易躲開的,比如說與後宮妃子私通。
這私通之人,是張峰的義兄,剛入錦衣衛的正六品百戶。
看似沒有多少關係,但依著斐忌的手段,也能狠狠打壓打壓他們,對斐忌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雲卿塵點到為止,很快講完了,卻發現斐忌看著他,不說話,他心下一驚。
發現他有所隱瞞了?
斐忌察覺到他的警惕,把酒一飲而盡。
「雲太傅似乎對私情之事很是敏、銳。」他舔舔唇角,聲音意外有些沙啞,他邪魅的盯著雲卿塵,「莫不是,雲太傅心有所屬觸犯禁忌,犯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