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好看!
斐忌抿唇,催促道:「雲太傅,不自己上位嗎?」
雲卿塵從容淡定道:「我在欲拒還迎。」
斐忌喜歡漂亮的東西,到了病態的地步,他要是被皮囊吸引,這比拿腦子周旋簡單多了。
「你在作死。」
雲卿塵不慣著他,要走。
斐忌拽著,不讓,冰冷的目光警告他,雲卿塵不撒手,兩人拉扯起來。
「雲太傅。」
「雲卿塵!」
「怎麼了?」
這徒有外表的老男人還欲擒故縱上癮了。
「差不多得了。」
斐忌這小破孩生氣時,有點招人。
他滿意了,大發慈悲的鬆開了雲卿塵。
「本座給你換藥。」
上藥的時候,斐忌也沒用力,但他身子骨實在不怎麼樣,一碰就是印子。
斐忌嘖了聲。
這個老男人若年輕幾歲,他一定早就關起來了。
如今嘛,別人也弄不走。
斐忌勾唇,把雲卿塵按在榻內,緊跟著去了外衫,躺在了外側。
雲卿塵側著睡朝里,斐忌命令,「轉過來。」
「斐爺,我累了,困。」
斐忌不如意,雲卿塵指定不得安生。
他翻過身,斐忌這才滿意。
意外的,先睡著的是斐忌。
雲卿塵的幻痛如今徹底消失了,只有斐忌留下的傷在隱隱發麻。
十八歲的斐忌,活得當真肆無忌憚啊。
可惜了,他們不是一類人。
上輩子受他一恩,雲卿塵會竭力保他周全。
等不虧不欠,他們自然會兩情。
雲卿塵看斐忌的目光太複雜。
等他沉沉睡去了,斐忌睜開了眼,伸手摩挲著他的脖頸,「雲太傅真是白活了半輩子,把命脈就這麼交出來。」
斐忌垂眼,拉下他的裡衣,盯著他的肩頭,視線越來越深,直到他的腰腹。
「……」
怎麼就這麼好看。
一早。
雲卿塵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外頭日上竿頭,茫然了下。
下一刻,他突然發現自己沒穿裡衣。
緊接著,他就猝不及防看見自己腰腹上留下的蒼勁不羈的幾個字:斐忌之物。
不止一片痕跡,還蓋了艷紅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