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沖了個冷水澡,還是覺得不夠。
偏生在皇宮裡,為了形象絕對不能胡來。
他早早回了學堂,不想剛坐下,兩個少年嘿嘿笑著左右圍住了他。
太學院就這麼大,有點事傳的可太快了,何況這兩個少年,一個是都督府小公子周執 ,一個是太常寺少卿的二弟齊玉。
三個人年歲相仿,一同長大,關係很好。
周執家從上到下十代人都從政,到他這輩上面有三個大哥,他是個標準的紈絝子弟,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家裡天天都在給他收拾爛攤子,看秦睿心思一看一個準。
「嘿嘿,睿哥,聽說你剛才又去找太傅了?」
周執話裡有話,饒有深意的撞撞他的胳膊,「怎麼樣,拿下了嗎?」
齊玉頭上只有一個待嫁的長姐,從十歲開始,他就跟著父親學習,性子更為沉默寡言,只是看著秦睿。
提起雲卿塵,秦睿就想到先前那快意的衝動。
看他搖頭,周執簡直不敢置信。
「你天天追著他跑,還沒搞定?」
「他和別人不一樣,我想對他好點。」
秦睿心頭火熱,蠢蠢欲動,聲音都因為慾念變得沙啞。
齊玉垂眼,摩挲著大拇指上的扳指,眸色深深。
「一個老男人罷了,會的絕對比你多,該上手段的時候就要直接上,萬一讓別人搞了,不就吃虧了。」
周執渾然不把雲卿塵放在眼裡。
「要不是你感興趣,小爺我不出三天,絕對把他玩聽話了。」
秦睿面露不悅,「你再亂說話,我就生氣了。」
「嘿,你還能為這老男人不要咱們兄弟?」
周執踢了腳齊玉,「你倒是說句話啊,沒瞧見咱睿哥的心都被老男人給勾走了。」
「睿哥是為了大事犧牲自己,他和你能一樣?」
齊玉一開口,直接讓周執翻了個白眼,「那行,睿哥犧牲自己,那咱今天晚上去浮生閣玩一夜去。」
秦睿本想拒絕,想到雲卿塵腰上的印記,心下煩躁。
「去。」
齊玉怔愣的看著秦睿,周執邪氣一笑,「小玉兒,看見沒,咱們睿哥最看重的還是咱們兄弟。」
上課的時辰到了,學生們陸陸續續進來,他們一見上課的人變成了嬉笑的蔣山,立馬埋怨了起來。
「蔣老師,怎麼是您?下午不是雲太傅的課嘛?」
「就是說啊,明天一天都是您主課,今天就被搶課了吧。」
蔣山拍了拍桌子,「你看看你們,雲太傅才上了幾天課,就把你們全都教成了書呆子,咱們好兒郎當身強體壯,這不是你們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