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忌抬手,「一個章。」
「記著。」
斐忌單手扣著他往裡一帶,挪出了空,直接躺下了。
雲卿塵感嘆,不愧是少年,身體壯力氣大,一隻胳膊就能把他弄起來。
和他比,雲卿塵愈發顯得嬌弱。
窗幔落下,變得逼仄。
安安靜靜,兩個人的呼吸一起一伏的纏繞。
雲卿塵正出神,斐忌懶洋洋的翻身,躺在了他腿上,仰頭望他時,手掌鎖住了他的後頸。
斐忌把他擠在了最裡頭,完完全全束縛了他。
斐忌的占有欲,病態且充斥兇狠野蠻,一分一毫的反抗都會被千萬倍的壓制,最終束手就擒,只得任由他主宰。
雲卿塵由著他,背過身,斐忌就又逼近了一分。
斐忌幾番磋磨他,享受著他作為私有物的一切專權。
如計劃一樣,斐忌正一點點習慣他的存在。
拿下斐忌,應該指日可待。
雲卿塵昏沉沉的抓住斐忌的手。
「斐爺,求你不要鬆開我……」
一整夜,斐忌都沒動,就這樣一直盯著雲卿塵。
他好多次都差點走火!
反觀雲卿塵睡的可太好了。
還把斐忌當抱枕蹭來蹭去!
斐忌知道雲卿塵戀物,但他沒想到,他自己說這個物!
等他醒了,斐忌一定要弄死他。
天亮了。
鳥兒脆聲鳴。
雲卿塵睡的不能再好,慢慢睜開了眼。
他迷迷糊糊,呆呆的看著他,「你衣服呢?」
斐忌這會和他一樣,空著。
「這就要問雲太傅了。」
斐忌皮笑肉不笑。
「你可以啊,夢裡都想上本座。」
「扒本座衣裳時,你力大如牛,看不出來你還病著。」
「我睡覺很老實……」
雲卿塵反駁了一下,看見了地上的枕頭,那是他睡覺時必須抱著的。
他突然懷疑自己了。
他應該、大概、很有可能把斐忌當他的枕頭了。
「是嗎?」
雲卿塵眼疾手快拿起他臉側的印章,雙手奉上,「一個章印。」
「學的倒快。」斐忌伸手,「兩個。」
「好。」
反正都是空口交易。
斐忌心情不錯,揉了揉僵硬的手臂,手背碰了碰他的額頭。
「不燒了,挺好。」
斐忌起身,不疾不徐朝外走,自顧自從雲卿塵的柜子里拿出了身衣裳就穿。
「今日早朝,本座不能陪你。你老實待著,莫要胡來。」
「晚些,本座會讓人送來斐允的資料,你看看,然後替本座試探試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