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塵看到時,也有些錯愕,正常情況下,這最多適合鍛鍊下思維罷了。
他下意識掃了眼斐忌。
斐忌森然的盯著他,都快要吃了他了。
慶帝靜靜看著這一幕,唇間微微帶著些笑意,「愛卿很討厭雲太傅?」
「豈敢,雲太傅那麼招人,臣喜愛還來不及。 」
聽出他言辭間的戾氣,慶帝無奈的笑了笑,「愛卿,朕要提醒你,他是將來的太子太傅,你只能對他好,懂嗎?」
慶帝說的如此隨意,但君無戲言,聽見的幾位大臣臉色具是一變,再看雲卿塵,目光都變得不同尋常。
准太子太傅,這代表什麼?
這或許代表,他能左右帝王的選擇。
哪怕這種猜測微乎其微,他們也不會放過。
斐忌漫不經心的應了聲,「是是是,臣都聽陛下。那,臣平日能請太傅去府上做客嗎?」
這話誰敢信?
雲卿塵被請進去後,帶著一身傷出來,連日裡宿在宮裡,太學院的門都不敢出,還不是因為斐忌又把他給綁了。
斐忌干多了畜生幹的事,他們甚至都能想像他會如何對待雲卿塵。
「行是行,但也要雲太傅願意。」
斐忌勾唇,「本座對他這麼好,雲太傅怎會不想去?」
慶帝抬手拿來酒壺,親自給斐忌倒了杯酒,「愛卿說的對,那就請愛卿多多照顧了。」
五石散的味道沖鼻,酒味都蓋不住,斐忌就像聞不見,一飲而盡,慶帝很是滿意,「愛卿既然喜歡就多喝兩杯。」
「謝陛下,臣甚是喜歡。」
幾杯下肚,斐忌搖搖欲墜,慶帝招手,兩個太監過來,攙扶住他。
「好好伺候。」
兩個太監瞳孔泛著精光和急迫,「是,陛下。」
雲卿塵監考中,餘光看見這一幕,指腹微緊。
他知道慶帝經常賞賜斐忌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多不盛舉。
斐忌從沒拒絕過,常常宴會半途都會去荒唐一番。
偶爾會有好奇的人在外偷聽。
慶帝表面對他頗為縱容,從不過問。
這些事很正常,雲卿塵也都清楚,可很不舒服。
雲卿塵按按眉心,強行打起了精神。
這場考核不過半個時辰,很快。
幾位老師一同收起試卷,全都交到了慶帝手中。
慶帝看的很快,都是幾眼罷了,唯獨在秦睿的試卷上停留了許久。
他單獨抽出來後,這才繼續看。
秦睿驕傲地走到雲卿塵身邊,「太傅,我所寫,全是雪蓮,像你一樣纖塵不染的雪蓮。」
雲卿塵指尖發麻,這話,和上輩子所說,一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