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不是走絕路嗎?
「餓他三日。」
初一以為聽錯了,遲疑的問:「爺,是你說,餓塵主子?」
「水也不准給。」
初一一頓,「他這七天幾乎沒吃什麼東西,再餓……」
斐忌冰冷的看了他一眼。
初一連忙應下。
想來,他爺最多玩玩遊戲折騰一下雲卿塵,死不了。
暗衛此時鬆開一封信箋。
斐忌看了眼就捏碎了。
「派人警告秋明月,關於老和尚的事一律爛在心裡。」
初一腦殼一疼,「塵主子就他師父一個親人。」
「他只能有本座。」
初一覺得,他爺走向了一個可怕的極端。
……
「咳……」
好痛,渾身像是散架了一樣,特別是……
雲卿塵瑟縮在牆角,想拉毯子蓋住自己的力氣都不夠。
他感覺渾身滾燙,呼吸急促,好難受,哪裡都難受。
雲卿塵感覺像極了當人彘時。
越是這麼想,他渾身就越痛。
他感覺無數的老鼠蟲子在啃食他的血肉。
想到斐忌,腦海里說他冰冷的威脅。
「雲卿塵,本座給你三天時間好好想想,該對本座說什麼。若再說錯了,本座會繼續懲罰你。」
雲卿塵按住抽疼的心。
他高估自己了。
他們之間必須結束了。
或許,這就是師父所說的塵緣未了。
但他能給的已經全給了。
斐忌對他有恩,他承受他的折磨,給他一切能給。
這因果就到此為止了。
他們之間絕無可能了。
雲卿塵抿唇,唇角撕裂的傷讓他臉色蒼白,喉嚨的疼痛也變得濃重。
他錯了,他不該招惹斐忌,至少不是攜情圖謀。
最終,他二人定然都不能全身而退。
他清楚的知道,這七天裡,他的身體在一點點妥協,直至給予最極致的回應。
雲卿塵自重生以來,從來沒有如此慌張不知所措過。
他要怎麼破局?
離開又要怎麼離開?
天地之大莫非王土,斐忌只要不死心,他哪裡都去不了。
雲卿塵越想越驚恐。
冷靜……
冷靜啊雲卿塵……
他不斷告誡自己,但他實在撐不住了,疲憊的暈了過去。
*
金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