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
雲卿塵見他撐不住,慌張大喊,斐忌堵住他的嘴,固執的問:「答應我,嗯?」
「胡鬧!」
斐忌盯著他的眼眸格外認真,「怕什麼,就是一個小小的要求,我都這樣了,沒力氣上你。」
「……」
斐忌把一個沉重的頸鎖遞給他,「你把自己鎖在這裡,我就自救。」
他本就不把性命放在心上。
背上沒結痂的傷口撕扯開,血很快就流開。
他面不改色,在幾步遠的地方,靜靜的望著雲卿塵。
斐忌敢說,他就敢做。
雲卿塵也清楚的知道,斐忌在一步步逼近試探他的底線。
如他所願,他奄奄一息之時,雲卿塵把頸鎖扣上。
頸鎖是特製,緊緊貼合著雲卿塵的的脖頸,冰冷沉重。
他稍微一動,鎖鏈碰撞的聲音就在地牢中迴蕩。
雲卿塵略顯狼狽的抬眼,「現在,可以去了嗎?」
「真溫柔啊卿哥哥,明明剛經歷痛苦,明明知道我在騙你,還是選擇對我最有利的決定。你這樣優柔寡斷,怎麼可能和我斷乾淨。」
斐忌指腹摩挲著他的頸鎖,忍不住把他按在籠子上親吻,「想好怎麼認錯,怎麼哄我開心,我就放你出去。」
他離開籠子,指尖敲敲鎖,笑著命令,「乖乖,來,鎖好自己。」
安靜的空間裡,斐忌身上的血滴滴答答,聲音清楚。
雲卿塵的每次遲疑,消耗的都是他的命。
論狠,雲卿塵永遠不是對手。
妥協的只會是他。
斐忌知道怎麼敲碎一個人的傲骨以馴服他的行為,也知道如何控制一個人的思想以掌控他的全部。
而雲卿塵這個局內人更是清醒的任由自己淪為他的掌中傀儡。
他起身時,斐忌毫不意外,目光迷離的看著他穿著自己寬大的外袍步步走來。
鎖上。
雲卿塵站在籠子裡,脖子上的鎖鏈束縛著他。
斐忌站在籠子外,指尖夠纏著他的手腕,「卿哥哥是只好漂亮的金絲雀。」
「如果你是個好主人,不要關我太久,我怕黑。」
「懲罰要有懲罰的樣子,是卿哥哥有事隱瞞惹怒我。」
斐忌撩撩他的唇角,「餓著吧,餓著清醒,想來你也不會生氣,你從來不會生氣。」
「好。」
又是這樣。
就算囚禁他,折辱他,他都會面不改色的全盤接受,好的壞的於他而言,都不過是過眼雲煙。
無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