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只要閉上眼,就是那老不死的話。
慶帝感覺他隨失對這個國家的掌控權。
「斐忌呢!他在哪!」
韓遲眸色幽暗,「據傳聞,督公與太傅發生口舌之爭,他囚禁了太傅,如今太傅生死不知。」
「好啊!他真是翅膀硬了!敢傷一國太傅了四!」慶帝怒吼,「你,把他帶過來!綁也得給朕綁來!」
「是。」
*
黑暗中,斐忌逼著雲卿塵仰頭。
斐忌滿目病態的貪念。
「乖乖真可愛。」
休養好一些,雲卿塵體力果然就上來了。
雲卿塵就沒那麼幸運。
野獸的啃食足夠讓他的身體受些罪。
帶著雲卿塵出來時,他下意識藏在了斐忌懷裡,不敢看光。
「還有力氣?」
雲卿塵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他恍然看向斐忌,失焦的瞳孔還有些渙散,「斐忌……」
「恩?」
「斐忌……」
「我在。」
雲卿塵被弄狠了,嘴裡低聲念叨的只有一個斐忌,其他的好像什麼都不知曉了。
「你終於滿心滿意都是我了。」
斐忌清楚的知道,他的狀況多糟糕,但他貪婪的想要永遠這樣下去。
帶著他泡了藥浴,斐忌似乎忘記了自己的傷勢,和他相擁躺在一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雲卿塵終於有了些意識,他僵硬的望著眼前精緻的眉眼,喉嚨疼到不能開口。
斐忌妖冶一笑,蹭了蹭他的肩窩,「我原諒你了。」
「……」
雲卿塵並不知道他問的什麼罪,但好在是出來了,終歸是過去了,斐忌求的是身體,給他就是了。
斐忌蹭到他懷裡,血腥味此時散開,雲卿塵垂眼,看見他後背冒出大片大片的血漬,「傷口裂了。」
「沒關係,我弄疼你了,我活該疼。」
斐忌這兩日對他尤為依賴,反常的依賴,看模樣,像是智力有些後退,不知道是不是病發後遺症。
雲卿塵無力的拍拍他,「去吧,我等你。」
斐忌拒絕的很乾脆,雲卿塵哄了會,他去療傷前,把他鎖住了。
被鎖多了,雲卿塵似乎都習慣了。
他的安全感,也是雲卿塵的贖罪。
好累。
想睡。
雲卿塵撐不住,緩緩入睡。
夢裡,他好像見到了父親和母親。
時隔這麼多年,他幾乎都要忘記了,他曾有過父母。
……
「大人?大人?醒醒,該喝藥了。」
「喝藥?」
雲卿塵艱難的睜眼,看見了阿珂。
「您燒了一天一夜了,斐爺餵了您兩回藥,這是今天最後一副。斐爺特意交待了,您必須要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