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來藏嬌苑,他都感覺腦袋暫時搬家。
太醫恭恭敬敬的請安,連忙給雲卿塵診脈。
他鬆了一口氣,「督公放心,太傅恢復的很好,已沒有大礙,但還是有些虛弱,得細心調養。」
瞧見斐忌在磋指甲,太醫一抖,感覺磨刀架在自己腦袋上,「督公,若無事,下官可否退下?」
斐忌頷首,太醫撈起藥箱子就跑,速度那叫一個快,完全不敢耽誤一分一秒。
雲卿塵捧著茶杯的手微微收緊,不敢看斐忌修指甲。
斐忌右手三指平平,甚至有些禿。
「累不累?要不要睡一會兒?我可以等等。」
斐忌忍了幾天,連帶著有了衝動也沒有逼他。
但不代表可以躲過去。
斐忌要困住他的身子,最快馴服的辦法就是原始的本能。
雲卿塵其實有些他都沒發現的畏懼。
他喝了兩口茶,舔舔唇輕聲說:「現在吧。」
他越拖,斐忌越會折騰他。
昏黃的燭光下,斐忌唇間的冷意瞬間化作春水般的柔情。
「來,讓我看看你。」
*
。
斐忌輕吻他的心口,「睡會吧,明早你要進宮。」
雲卿塵喉嚨沙啞,等了會兒才能說出聲,「處理好了嗎?」
「此事交給了金蟬寺的住持浮生。」
金蟬寺,算是皇家寺廟,和避世一般的普陀寺不同,它就在皇都內,香火非同一般的鼎盛。
這位浮生住持也很年輕,今年約摸二十六歲。
他不是個好人,或者說,他只是一個生出凡心的墮愛者。
但斐忌這張臉,足夠讓人趨之若鶩。
斐忌能解決定安塔之事,雲卿塵就已經很滿意,至於浮生,該來時避無可避。
「認得浮生?」
「認得。」
斐忌把玩著他的鈴鐺耳墜,「他有野心,與你不同,本座希望你離他遠點。」
「好。」
什麼都是好!
「本座處理一些公事再睡,你先休息吧。」
書房。
想到雲卿塵那平靜模樣,斐忌雙拳用力砸在桌面上。
該死的!
任何行為任何言辭,都在雲卿塵心上留不下任何痕跡。
哪怕擁有了,也像握不住的沙。
越是想要,越是發瘋。
五石散,想要五石散。
斐忌從未像這一刻如此希望自己溺死在五石散里。
也好過被雲卿塵折磨!
求而不得!
真要瘋了!
「爺。」
初一敲門。
「您讓查的事有眉目了,前兩日私自進來的人和秦嶼有關,排查後,他身邊跟著的那個少年最可疑。」